第154章(1 / 2)

这可门南阿剑经,却真像自己施展一般,与其说它像剑法,不如说它像一门锻体之法。

好比整张剑谱上并无剑招,只有八副图案,算是八种举剑的姿势,以许墨的眼里自可看出,这剑法用来对敌全无用处。

“难道真是锻体功法?”他想。

化元期的煅体功法与炼气功法更加难得,但凡突破到化元期,都是完成补身,身体已臻至最佳状态,所以到了化元期,便少有锻体的功法,可一旦功法涉及锻体,便非同小可。

许墨摇摇头,想起陆伯寒将这玉佩讲给他时说的话:“这门剑术是我进入内门后,有一次做宗门任务,在一出隐蔽的山洞里得到的,我能有今天的成就,皆拜这门剑谱所赐,但我天资有限,只学了两张图便学不下去,现在将这剑谱交给你,希望你以后能有说成。”

当时他说的郑重,可许墨却不甚在意,现在想想却大不应该。

“没准还真是一门锻体的功法。”许墨想。

可惜锻体功法不可一蹴而就,要不他现在就想试试验这功法的威力。

其实许墨想的没错,这南阿剑经名为剑术,实际真是一门锻体的功法,讲究以剑气锻体,那八副图案,正是把式特别的剑桩。

拿剑桩时,体内剑气充盈,不断锤炼骨肉,虽然痛苦万分,但却能让骨肉在一次次的锤炼中,变得越发坚韧。

实在是天下一等一的锻体功法,陆伯寒将它归为玄级武技,只是依他的资质只能练到第二幅,若真有人能练通八副图案,通晓八式剑桩,便能将身体锤炼成无上剑体。

有易筋五拳打下的良好身体基础,许墨可以说是练习这门锻体功法最合适的人,将来练成剑体,也未必不可能,只是他还未开始修炼南阿剑经,不知这功法的玄妙。

许墨将玉佩收好,合身躺下,头脑里想到在外门大比中经历的点滴得失,只觉得若让此刻的自己,再去完成一遍,一定会做的更好。

月虽浓,夜已深,深夜的困烦如同一波波的潮水,侵袭着许墨的神经,不知不觉,房间里响起了一阵轻微的鼾声。

黄昏前后,客栈最热闹的时间,吃饭的,坐满饭厅的每一张桌子,跑堂的伙计满头大汗,端着一大盘子,从厨房里跑出。

快到大厅时,伙计调整了一下表情,让这因为繁忙而不耐的脸,变得轻快起来;手托着大盘子,盘子里满是酒菜,可伙计跑的并不慢,手中的重量日复一日,他早已习惯。

掌柜得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道:“小心点,五月十八,不宜见血。”

“知道了,掌柜的!”伙计乐呵呵的道。

每月的十八,夜里都是圆月,圆月不能见血,是东南域潞州的一个习俗;悦来客栈是通往潞州的一座小客栈,客栈里住着些去往潞州的商人。

除了商人外,就属武者最多了,吃饭时,钢刀压在肘下的,定是武者无疑。

伙计路过一张放着钢刀的桌子时,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就要跌倒,便在欲倒未倒之时,一股柔和的力量将他托起。

托住他的是一个男人,络腮胡子的男人,戴着斗笠,看不请面孔,穿着短衫,裸露出来的皮肤泛着古铜色的光泽。

“谢了,客官。”伙计看了一眼打瞌睡的掌柜,小声的道。

“你运气好,五月十八,不宜见血。”男人说,他的声音粗狂中带着冷酷,宛如两片金属片摩擦的声音,甚是难听。

伙子不由哆嗦了一下,颤声道:“知、知道了,谢、谢谢。”快步离开。

男人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仰头喝下,辛辣的味道让他有了片刻清醒。

“五月十八,不宜见血。”他小声的念叨,又喝了一碗。

一声健马的嘶鸣从门口传来,掌柜的猛地醒过来,大声喝道:“小二!去看看谁来了,大夏天的,能让人省心一点吗?”

客栈的生意极好,服务态度也极差;受不了极差服务的,可以离开,但要做好露宿荒山的准备。

方圆百里只有一家客栈,再有,就需要进到潞州城了。

“好叻!”伙计应了一声,似是唱出来一般,说不出的好听。

他正向走去门口,却见一名白衣少年走了进来。

面如冠玉,眼似流星,两片淡淡的眉毛紧拧着,说不出的纠结,虽然佩剑,却是一柄木剑,木质的剑鞘,木质的剑柄,想必剑身也是木质的。

他进来便向柜台去,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住店。”

“客满了。”掌柜的懒洋洋的回答。

少年眉头一皱,道:“那就吃饭吧。”

“桌满了。”掌柜的继续懒洋洋的回答。

少年紧拧着眉头,目光一扫饭厅,扫到那持刀的汉子身上时,眉头却施施然展开。

“不碍的,我和人拼桌子。”

少年留下一句话,施施然,向那刀客走去。

客栈里的武者很多,桌上的刀也很多,但刀客却只有一个,少年走到这唯一的刀客身边,自顾自坐下,说道:“兄台,不介意拼个桌子吧。”

男人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若受的了,就坐吧。”身体自然散发出一阵杀气,却只在他周身三尺的范围,只指向少年。

少年眉头微戚,但见桌上有酒,很快就笑了出来,说道:“不介意我喝酒吗?”手却握住酒壶。

这是一只漂亮的手,莹白如玉,指头修长,手腕处的皮肤,光洁的就像鸡蛋。

男人看了一眼这只手,皱了皱眉,道:“喝吧,五月十八,不宜见血。”

少年“呵呵”一笑,自顾自给自己倒碗酒,别看他面白无须,可倒酒时却极豪爽,满满的一碗,丝毫不作伪。

“喝酒!”

酒碗悬在半空,似是在等待男人的回应。

男人看了他一眼,目光一闪,将自己的酒碗迎了上去。

“咣当!”

一声脆响,两只碗撞在一起,没有一滴酒溅出来。

“好功夫!”男人叹了一声,一饮而尽,烈酒入喉,火辣辣的,令他格外清醒。

“好酒!”他赞一声。

少年也是一饮而尽,豪爽的样子,叫让忽视了他的面目是如此年轻。

“确实是好酒。”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