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青子和丹阳子立刻对他怒目而吃,不约而同的道:“司空血,你想干什么!”
司空血道:“血影分身是我邪月宗的象征,只要这小子加入了我邪月宗,我就要保他安全。”
赤青子怒道:“司空血,你忘记了我们的目的吗?”
丹阳子也道:“司空血,你最好想清楚同时得罪两个六品宗门的下场!”
两人说话时,向周围使了个脸色,四周的两派弟子立刻将司空血围在当中。
司空血冷冷的盯着两人,沉声道:“赤青子,丹阳子,你认为他们拦的住我吗?”
丹阳子愣了一愣,没有说话。
司空血说的没错,这些凝神巅峰的武者绝不可能拦住一个融魂中期的高手,以司空血的实力和心性,若是真的逃了出去,就后患无情了。
赤青子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沉声说道:“好了,司空血,别人还没答应你。”
司空血扭头望向许墨,一字一字的道:“许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顺还是不顺。”
许墨微微冷笑,“司空宗主,不用再说了,得到血影分身是一个意外,但分身已经属于我,而我是不可能加入邪月宗的。”他以重剑拄地,缓缓起身,“我许墨这一生只有一个宗门,那就青竹宗,绝没有可能加入第二个宗门,司空宗主就不用多费口舌,要杀便杀就是了!”
话一说完,便用一种怜悯的目光望着聂青青。
聂青青同样望着他,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悄然将手牵到了一起。
司空血叹了口气,转身对赤青子道:“赤宗主动手吧。”
赤青子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狞笑,他虽然胜了许墨,但付出的代价也不小,不但身体重伤,还暴露了自己的魂宝。
他本来打算用着东西在某一天对付丹阳子,显然想也别想,丹阳子见过毒蟾蜍一次,自然会有所防备。
赤青子狞笑着走道许墨身边,一字一字的道:“我最后问你一次,交不交出宝物!”
许墨望着赤青子,忽然大笑起来。
赤青子冷哼道:“死到临头,你笑什么?”
许墨道:“我笑你,笑你不知所谓。”
赤青子怒道:“你说什么!”一掌便打在许墨胸口,这一掌他含怒而发,虽没有动用全力,也却用了七分力道。
许墨感觉整个身子像被汽车撞了一下,若不是有重剑支撑,恐怕早已经跌坐在地上。
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溢出。
赤青子怒道:“说是不说!”
许墨只是笑,没有蹦出一个字。
丹阳子见赤青子还有继续出手的意思,连忙上前拦住他耳语了两句,然后对许墨说道:“许墨,你要考虑清楚,宝物虽好,但没有了命,宝物没有任何作用;你若是怕我们拿了宝物而不放你,我就在这里起誓,只要你许墨讲宝物交给我们,我们绝不会动你,而且会放过所有与你有关的人。”
说话时,他有意无意的讲目光落在聂青青身上,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将宝物给我们,我们放过你的女人,你不给我们宝物,你的女人也休想得保。
这几乎是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威胁。
许墨冷笑,同样一个字也没说,甚至连那傲然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丹阳子心中大怒,暗道:“好你个许墨,我已经给了你活路了,没想道天堂走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却偏偏闯进来。”
思忖到这里,他也下定决心,冷冷的看了赤青子一眼,示意将一切交给他。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个许墨可以杀,就算得不到宝物,也要杀,留着实在太危险了。
赤青子对这眼神心领神会,狞笑着对许墨说道:“许墨啊许墨,我真不知道该叫你是聪明人还是笨蛋,给你活命的机会你不抓住,却偏偏要死,既然你要死,那我也不拦你了只希望你死过之后也别怪我,一切都只能怪你自己,是你自己不抓住机会。
说话间,他缓缓举起右手,掌心凝聚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
不夜城,客栈。
紫竹和尚忽然扬起了手。
白昼忽然暗淡了下来,仿佛初亏时刻。
掌悬在空中,即将落下,就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然而天候的变化,却让赤青子心神悸动,他从结果如此猛烈的变化,从白昼道黑夜,仿佛只是一瞬间的时间,没有人预兆,更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身体被一道巨大的阴影所笼罩,下意识回头看去,丹阳子和司空血昂着头,目光呆滞。
他们为什么会露出这副表情?
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赤青子清楚的感觉到,一股的莫名的强大压力正如潮水一般冲击着他的心灵,他身体僵硬,甚至连动一动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他试图讲一切的魔障破去,却发现心灵那片氤氲已成为不可抹去的痛,痛彻心扉。
他僵硬的抬头,看见了一条巨龙的虚影,倒吸一口冷气。
“龙,是龙!”丹阳子大叫起来,此刻他哪里还有什么得到高人的模样,呆滞过后的疯狂就像压抑之后的爆发,不可抵御,不可缓解。
他感觉巨龙正用一种冷峻的目光注视着他,仿佛要讲他的身体剖开一般。
赤青子的表现比丹阳子强不到哪里去,他呆立在原地,已经忘记了要解决许墨的事情,甚至忘记了跑——他双脚麻木。
或许唯一能在这绝强的压迫下支持住的只有司空血了,并非因为他的实力有多强,而是因为他的身份,一个杀手,一个经过严酷训练的杀手,号称绝不会因为外物而有任何动摇,但此刻他明白,自己的心神已经被摄去了。
倒在地上的许墨却没有一丝被压迫的感觉,甚至连一点压力也没感受道,他看着赤青子等人,眼神诧异。
就在这时,巨头腾空而起,在积厚的云层中穿梭,许墨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感觉一束金光将他笼罩。
他发誓那个时候,自己想到了走,可一双腿就像钉死在地上一样,迈不开步子。
真的,并非他不想走,而是不能,连动一动也是一种奢侈,但他却完全没有感受道赤青子等人的压迫,反而有一种柔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