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早就醒了,可是被绑着,嘴里也塞了东西,想叫夫人也叫不出。
夫人,这是怎么回事啊?
小菊害怕!”
她一边说一边哭。
白惊鸿拍拍她的肩安慰说:“别怕,没事了,是卫家的一个仇人,冲着我和老爷来的,跟你没关系。
你站起来走一走,看有没有事,如果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请大夫。”
白鹤染站起来动了动,也没觉得哪里不适,于是就摇头说:“奴婢没有事,哪里都好,夫人您呢?
您有没有受伤?
不行,夫人脸色不好,奴婢去请大夫吧!”
“不用。”
白惊鸿一把将转身就要跑的白鹤染给拉了回来,“不用去,我手里有些药,吃上就没事了。
你如果也没事,那就别请大夫,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只当没有发生过,再也不要提,更不要跟任何人说,知道吗?”
她拍拍白鹤染的肩,“我是为你好,一定得听我的。”
白鹤染状似懵懂地点了头,“虽然小菊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夫人的话小菊一定听,夫人说让小菊怎么做小菊就怎么做。
只是夫人,您真的没事吗?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就是个仇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惊鸿摆摆手不愿多提,只吩咐白鹤染,“你去屋里把老爷手脚上的绳子给解下来吧,我实在懒得多看他一眼。”
白鹤染战战兢兢地进了屋,可是才一进去就嗷地一嗓子又跑了出来,还捂着脸。
白惊鸿不解,“怎么了?”
“老爷,老爷他没穿衣裳!”
“你”白惊鸿苦笑,“是我忘了,你是个单纯的丫头,不该让你看到这些污七八糟的。
去叫人打几分水进来吧,我去给他松绑。”
白惊鸿走回里间了,白鹤染松了口气,一边的唇角轻轻挑起,乐呵呵地出去叫人打水了。
这是她跟九皇子共同商议后使出的计策,九皇子不可能走得无声无息,但大闹卫府显然更是愚蠢,如果让他杀了白惊鸿,似乎这是最低级的手段,因为白惊鸿的突然出现一定会让他十分疑惑。
掳走也不行,刚恢复的人,行动力不可能立即恢复。
于是最好的办法就是给这间屋子里的人都给绑了,再下点儿迷药。
而这个迷药还是从白惊鸿妆台上的抽屉里找到的,显然是九皇子搜了这间屋子。
如此一来,走得合情合理,白惊鸿瞧不出任何破绽,也没有让白鹤染暴露了是她救的人。
外面的丫鬟打了水进来,白鹤染没让进屋,自己一盆一盆地接过,足足接了五盆。
然后就听到屋里白惊鸿喊了一嗓子:“端一盆冰凉的水进来。”
虽然谁也不明白在冷天儿的为什么要一盆冰凉的水,但新夫人发了话就得照办,于是很快就有一盆凉水递到了白鹤染手上。
房门关上了,白惊鸿喊她:“小菊,把凉水给我端过来。
放心吧,衣服已经给他穿上了。”
白鹤染这才端着凉水又进了里间儿,白惊鸿从床榻上下来,接过那盆凉水,照着卫景同的,毫不犹豫地泼了上去。
白鹤染看得直咧嘴,但再想想之前自己也曾大半夜给白兴言泡水,那滋味可比这一盆凉水过瘾多了。
比起她来,白惊鸿此举算是温柔的。
卫景同在这一泼之下醒了过来,当时就懵了,“玉骨,怎么回事?
你为何泼我?”
白惊鸿指了指密室方向,“自己看吧,密室的人跑了,把我们都给弄晕跑了。”
“什么?”
卫景同慌了,他可是知道密室里面的人是谁的,那人死了也就罢了,可一旦活着跑了,他的小命儿可就要保不住了呀!阎王殿专办官员,他这不是找死吗?
当下也顾不上冷了,连滚带爬地冲到了密室里,不一会儿又冲了出来,扑通往地上一坐,嘴一瘪,哭了起来。
白鹤染都看傻了,这兰城知府也太窝囊了,她还以为这人是有多大的胆子敢藏了九皇子,结果就这点儿胆子?
人没了直接就哭了?
这性格是原本就这样的,还是蛊虫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