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
“自从我加入山王会,他就拿我当叛徒看了,偶尔在路上或食堂看见我,就会带着他那群人,对我各种冷嘲热讽,什么难听话都说过。我琢磨着,大家都是华夏人,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结果他更变本加厉,昨天晚上差点和我打架……所以这次他死了,我一点都不心疼,反而幸灾乐祸。反倒是史丹尼老师,这几天对我是真不错,所以我才想帮他忙。”
翔太连连点头,说道:“魏公子,邱明一向都是那样,顺他者昌、逆他者亡,只要你跟他好,怎么都没问题,如果和他不好,那可就完蛋了,整天被他羞辱,我是深有感触!魏公子,虽然你是华夏人,但我觉得你跟其他的华夏人不一样!放心吧魏公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的兄弟了,山王会的功夫任你学、任你选!”
说着,翔太还抓住了我的手,为了表示他的诚意,甚至对我说道:“魏公子,咱们还是第一次这样聊天,真有点一见如故的感觉,我们结拜为异姓兄弟吧!”
我靠!
翔太这家伙还真会蹬鼻子上脸,你和我结拜兄弟,你配吗?
我敢打赌,他绝对不是觉得我有多好,而是看到我巨大的能量后,想要攀住我这棵大树。
不过我也无所谓了,我本来就打算接近山王会,翔太倒是一个很好的切入口。这回好了,既能抓到史丹尼,为邱明报仇,还得到了翔太的信任,堪称一箭双雕!
于是我说:“好啊!”
说干就干。
翔太迅速在地上拢了堆土,点上三根香烟插上,接着又从脖子上取下一块关公的吊坠来放在前面。
我很惊讶地说:“你们这里也时兴拜关公啊?”
翔太说道:“当然,关二爷一生忠勇双全,我们这边都很崇拜他的……”
我心里想,这些个东洋人,一边供奉华夏的神,一边鄙视华夏的人,不觉得自己很精分吗?
一个简单的香台已经搭好,我和翔太一起跪在地上,齐声说道:“我魏子贤、我翔太,今日结为异姓兄弟,此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同心协力、不离不弃。关二爷在上,如若违背此誓,定遭天打雷劈!”
翔太说得十分坦诚,甚至有些激动,我也假装语气铿锵,心里却在默默念叨:关二爷啊,您可看清楚了,我这都是假的,我可看不起翔太,也不愿意和他结为兄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华夏,希望您能明鉴,可别用雷劈我。
很多华夏人并不信神,但也绝对不会不敬神,我就是其中之一。
平时我也不去烧香拜佛,坚信我命由我不由天,但会在心里留一分敬畏。
结拜完了,翔太问我多大了,我说二十二了——这当然是魏子贤的年龄。
翔太说他二十三了。
“我比你大一岁。”翔太说道:“以后我就叫你大哥!”
我:“???”
这都什么逻辑,明明比我要大,怎么叫我大哥?
翔太也不解释,抓着我的手说:“大哥,能做你的结拜兄弟,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我也笑呵呵道:“以后咱们风雨同行、不离不弃。”
就这样,我和翔太成了结拜兄弟,虽然他比我大一岁,但是他仍叫我大哥。
我们出了工地,接着坐车回京府大学。
回去的路上当然不用再蒙眼了,不过这地方实在也没什么好记的,明显就是随便找了一个见面的工地。
回到京府大学,又来到山王会的班上,翔太立刻对众人宣布和我结拜兄弟的事,并且告诉大家,从今天起,我就是山王会第七组的副组长了。
“当然,魏公子在级别上是副组长,在生活中是我大哥,以后谁对我大哥不敬,就是和我翔太过不去!”
众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我俩出去一趟就全变了,但还是热烈地恭喜我俩,又拍手又大叫,还说晚上要摆几桌喝酒。
“喝!”翔太十分大气地说:“我得了一个大哥,简直开心坏了,今晚不醉不归!”
大家欢天喜地,气氛相当嗨了。
就这样,我一人分饰两角,一个做了洪社白旗的副旗主,一个做了山王会第七组的副组长,连我自己都懵得不行,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
我这脑子要是反应慢点,真得宕机不可。
这得相当小心,千万不能搞错身份。
和山王会的人闹了一会儿,我便找了个机会到卫生间,给春少爷打电话,问他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