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承光的手段，谁不知道啊？

点到即止，话不多说，顾杰拍了拍林天昊的肩膀，起身对余欢说：“欢欢姐，走吧。”

离开饭店坐在回去的车上，余欢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问：“没有狗仔吧？”

“周围看过了，应该是没有，饭店的摄像头我也清理过，好在塔城是个小地方。”顾杰想到林繁打人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说，“如果今天换成是我，我也会和林繁一样动手，梁冰橙被打成那样，谁都会生气。”

“你和林繁不一样！”余欢用力强调，“多少人等着黑她！她应该学会三思而后行！一会儿回去要好好教教她！”

“泽哥不会让你教训她的。”顾杰忽然说。

余欢愣了一下，连顾杰都看出来了？

顾杰一边开车，一边苦笑：“当年那件事发生之后，大少就把我安排在二少身边，那时候他年纪还小，我算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他从小就是那个性子，不喜欢的人绝不会允许靠近，更别说主动去亲近她。”

余欢闭上眼睛说：“但为什么？之前他对林繁不是这样的态度。”

“大概是林繁的某些方面特别像林小凡吧。”顾杰看着前面的夜路，“你知道泽哥为什么想当明星，还不是因为林小凡。”

“因为林小凡？”

顾杰点点头：“那次是她第一次出现在竞技台上吧。”

顾杰回想起那个时候，林小凡赢了后，所有人都疯了，观众席上的人全都涌向竞技台，激动的人把他和盛星泽冲开。

他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却发现盛星泽不见了，急得到处找。

顾杰找到后台时，正好看见林小凡站在国家武术竞技队的老教练面前。

老教练七八十岁了，佝偻着背，拄着拐杖说：“就让记者采访一下，也耽搁不了你的时间。”

林小凡的声音和普通少女一样清甜，但多了几分独特的坚韧：“那不行，那么多记者，采访完天都黑了！我要去看苏离的演唱会呢！我攒了一年的钱，找黄牛才买到门票！”

“哈哈哈！”老教练慈祥地笑起来，“小凡也追星啊。”

“只追苏离呀！他那么帅，会唱歌会跳舞会演戏！我可喜欢他了！”十五岁的少女脸上一派天真，笑起来两只眼睛弯弯的。

顾杰有些意外，毕竟十几分钟前他才目睹了林小凡在竞技台上霸气而傲慢的姿态，她打败‘怪物’俞司楼几乎毫不费力！

而现在她就站在这里，笑眯眯地跟个小女孩一样，说着自己喜欢的偶像。

老教练笑着说：“从今天开始，小凡，你会有很多钱，以后有的是机会看苏离，甚至能跟他做朋友。”

“真的吗？真的吗？”林小凡雀跃起来，如果她长了翅膀，顾杰怀疑她会飞起来绕圈圈。

“当然是真的，所以现在先去见见记者吧。”老教练大概觉得她有点好骗。

林小凡：“不去！记者哪有苏离好看呀！我走啦！不然赶不上苏离的演唱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