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哥。”她本来就病一场,现在肚子很饿,跟他说话不像对温阎那么中气十足,弱的像是两个人的窃窃私语。
“泽哥,我想听你说,是怎么回事?”
盛星泽的身子微动,转头对她笑了一下:“小繁,他们不是我叫来的。”
“我不是要怀疑你……”
“但我跟他们一样想知道答案。”盛星泽没有给她机会多说什么,“我甚至比他们还要迫切,因为我快把自己逼疯了。”
“我不明白……”她哑声说,怎么忽然之间好多事情她都不懂了。
盛星泽苦笑着说:“是啊,从始至终,你什么都不明白。”
林繁看着这里的所有人,他们看她的目光各有不同。
有的含满期望,有的却像是等着猎物跳进陷阱中,一举围杀。
但他们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知道一切,而嘲笑着一无所知的她。
“我来说吧。”盛承光站出来,身为盛家的一家之主,有些事情他责无旁贷。
“不用,我自己说。”盛星泽走下两级台阶,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病后初愈,苍白无色的小脸。
不知道为什么,林繁此时的心脏像悬在一把剑上,只要他一句话就能让那把剑落下来。
电灯闪了一下,正常供电来了,灯光比备用电亮了好几度,整个客厅顿时亮如白昼。
盛星泽撩了一下她耳边凌乱的发丝,黑眸深处渐渐浮现出星光。
“我心里一直有个喜欢的人,我很喜欢她,第一次在天一盟一见钟情,第二次在世界武道竞技大赛上,她成了我生命全部的意义。如果没有她,我连站在这样的灯光下都不敢,我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生活了三年,每天重复做着父母被碎尸万段的噩梦,偶尔清醒的时候,我真的好绝望,我以为这辈子我只能那样过了,后来,后来她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