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一口老血梗在了喉咙里,欲哭无泪。
她轻轻牵住少年雪白的指尖,用极其无辜的眼神看着他,腮帮子鼓起,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音尘,我真没有。封容霖为妃的决定做的确实比较突然,这两日事情又多得处理不完,就没能及时告诉你。”
她顿了顿,摇着他的手,撒娇似地道,“你看,我今天不是特地过来解释了吗?”
少年清润的眸淡淡睨她一眼,看起来仍没消气,但却任由她拉着手,“解释什么,解释你明天要纳妃了么?
容大人身为户部尚,对你zhèngán上的帮助,自然要远大过一个青-楼戏子。
陛下不用解释,音尘都懂。”
白蓁抹了把额角的冷汗。
果然那句话说的没错。
于女人而言,不用解释等于你不解释明白就死定了。
我都懂我理解等于你不安慰我就死定了。
同理。
换到女尊位面。
夜音尘刚刚话里的意思是——
你死定了。
白蓁觉得自己今晚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于是索性拉着他坐下,给他穿好鞋子。
然后站在他的身后,手指穿过宛若绸缎般的青丝,将其梳顺,然后挑起一缕在指尖打着转儿。
“音尘,我为你束发吧。”
在大夏,只有已婚男子才是束发的。
据说成亲当日,要由妻主亲自散发,第二日再由她亲自束发,这样,才能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少年清润的眸底黯淡几分,回以沉默。
白蓁扯动嘴角,自嘲地笑笑。
“我知道你不愿跟我回宫。”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