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越近,全城的氛围越紧张。原本只是个声魁赛,谁能想到,会演变成为全城的一场盛事。
筹备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铅华阁这几天都没开门迎客,全部精力都投入到第二天晚上的决赛之中。
彩排从头天晚上就开始了,乐师、舞姬、服装、道具,可以由铅华阁无偿提供,也可以由自家请人。王爷侯爷家的孙女,自然是花了大手笔请来外援,小门小户的,能用上铅华阁的乐师和舞姬,也能知足。似甜妞这般,一穷二白的,若无倪卿卿背后操持,怕是只能穿着破布衣服上台。
彩排过程中,华丽的华丽,柔美的柔美,高冷的高冷,磕碜的磕碜嗯,就属甜妞的最简单,最磕碜,连个伴舞都没有,只有赛貂蝉那么一个伴唱。
甜妞都有些害臊了。上京城是个好大好大的金银窟,她这个穷丫头,似乎不应该冒冒失失地闯进来。
“妞啊,别灰心。”倪卿卿拍着她的肩,好言安慰,“咱们也不奔着第一去,该是第几名就第几名,好好表现,反正都签在我名下了,回头给你三位数的赏钱。“
甜妞听着不论名次,都有赏钱,这才宽了心。待倪卿卿背过身,赛貂蝉又过来,抓住甜妞粗糙的手,激动道:”妞啊,好好表现,你表现好了,我的赏钱才丰厚。别的不说,前五吧,我们一起,闯进前五。“
甜妞紧握住甜妞的手,狠狠点了头。
整个铅华阁忙成了一锅粥,舞魁凌波,却趴在二楼栏杆上,手指执一柄小圆扇,一派清闲。王爷侯爷的孙女,嫌舞魁名气大,会抢了她们的风头,所以有钱也不请她;李青妍也没邀请她,大概是与王侯家的孙女,一样的顾及;林家娘子和骞骞姑娘,倒是来请过她,但她却端着舞魁的架子,不肯去;至于那个甜妞嘛,是倪卿卿的人,凌波更是不愿搭理。
铅华阁里忙得热火朝天,铅华阁外面又放出消息来,说是今晚的决赛,会有一位超级重量级的裁判登场。
重量级裁判?
还是超级重量级的裁判?
精通音律的上京名流里,人们纷纷猜想。
是廖茵茵?是柳悠钰?是廖太师?或者是宰相爷?更或者,是太子爷亲自莅临!
赌场又根据这个突然放出的风声,开了赌局。
五月十五的晚上,月亮很圆。
月亮才开始升空的时候,铅华阁已经座无虚席,就连角落里,都临时增加了好多长凳。柴油盐三个作为医者这入场,假公济私地来到了离舞台很近的位置。
除开这三人,人们大概就能从离舞台的远近,判断出这些人身份的高低。
坐在前面几排的,自然就是王侯身份,还有他们的家眷,地位尊崇。
坐在中间的,大都是上京城大小官员,以及官员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