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壳天性喜欢喜欢自由,一见有人来逮它,立马撒腿往外跑。
侍卫也没想真难为这金贵的狗子,假意追赶了一阵,将蛋壳从狗洞撵回了隔壁倪府,便算是了事。
晚上倪大仁从皇宫当差回来,便被倪卿卿请来了朱铭昭的院子,给廖茵茵一把脉,确认了镇北王妃有喜一事。
“真好!真好!”倪卿卿瞧着比廖茵茵还欢喜,肚里揣了个小生命,廖茵茵总算会珍惜一下自己的容貌和身子。
芍药捧了安胎药进来,放凉了,双手递给廖茵茵。
廖茵茵接过药碗,似乎还有些犹豫,然而孩子无辜,又做不到狠心舍弃,也只得将它好好养在肚里,好好将它生下来。
仰头喝完药,倪卿卿立即喂了一颗蜜饯在廖茵茵嘴里。
芍药边收拾药碗,边道:“镇北王妃有喜,要不要派人通知镇北王爷?”
院子里没多余的丫鬟,倪卿卿亲自为廖茵茵擦着唇上的药汤,道:“都看茵茵美人儿的意思。茵茵美人儿,你说呢?”
廖茵茵低头抚着自己的肚子,低声道:“左右都会知晓,还是等他剿匪回来吧。”
“美人嘛,说什么都对。”倪卿卿也赞同,“这样也好,剿匪嘛,为民除害,不可中途而废。”
月亮上了柳梢,倪卿卿与廖茵茵并排躺在白玉床上,倪卿卿亲自为廖茵茵打了扇。
蛋壳又从狗洞钻了过来,被侍卫拦着,在门口不满地大叫。
倪卿卿一挥手上的羽毛扇,高声道:“拖下去,大骨头伺候!”
蛋壳已经很能懂这大骨头的意思,主动要逃。侍卫假意追赶了它一阵儿,蛋壳这次却不往狗洞去,撒开腿,满院子的乱跑。不经意就跑到了地牢的入口处,可能是地牢内的血腥气太重,蛋壳夹起了尾巴,对着入口处汪汪大叫。
“小祖宗,这里可不是你能放肆的地儿!”盛贵赶过来,亲自拎了蛋壳回倪府。
蛋壳瞅了机会,又从狗洞溜了过来,这回倒学乖了,躺在倪卿卿的屋门口,安静趴着,不吵也不闹。
朱铭昭深夜回府,带了朵金牡丹,回自己的屋子。刚到门前,便看见了多了一条看门的狗,再推门进自己的屋子,便看见自己的床上,多出另外一个女人来。
除开倪卿卿,和府里几个下人,他是极不喜欢别的人,进自己的屋子,哪怕这个女人,是廖茵茵。
“起来。“朱铭昭拽着熟睡的倪卿卿,强行将她拉起身来。原本同塌而眠的两个女人,都是绝色,只可惜一个毁了脸,一个头发稀疏难看。
倪卿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迷迷糊糊地望见了朱铭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含糊道:“茵茵喝了安神汤,才睡下不久呢,你别来捣乱,让我们再睡会儿。”
朱铭昭甚至有些好笑,直接将倪卿卿从榻上抱起,抱到白玉床上,道:“那是我们的喜床,大红喜字还在呢,你就让别的女人,睡在上面,嗯?”自己还没能与倪卿卿同床共枕呢,倒让别的女人抢了先。况且倪卿卿这女人,待一个外人,居然比待自己的夫君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