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旭看着眼前的林杰，笑着说道：“而且，你知道的，血迹这种东西吧，不是说用普通的水洗一下，就能洗干净的。这里的‘干净’，相信你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吧？所以说，你觉得你杀人的时候，会没有一滴血液溅到你身上吗？”

此时的林杰，已经不如之前那么平静了，一张脸，满是阴沉之色。一旁的侯启天看着这一幕，顿时就知道，东旭抓住了关键证据了。

血液这东西，当然不是普普通通的清水就能洗干净的。所谓的洗干净，指的是肉眼看不见而已。但他们主要是匹对dna，肉眼看不看得见，又有啥关系呢？

最终，林杰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了椅子上，嘴角露出了一抹惨笑之色：“我能问一下，你到底为什么会怀疑我吗？我自认，这一件事情，做得天衣无缝了。”

东旭冷冷地看着林杰说道：“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天衣无缝的。你在这一次的案件之中，本来就不是天衣无缝。没有人怀疑到你也就算了，如果真的有人怀疑到了你，你就死定了。”

林杰反问道：“为什么？”

东旭脸色冰冷地说道：“你太自大了，或者说，你太自负了。”

是的，林杰太自负了。一般情况下，一场完美犯罪，是需要提前设计好各种流程的。然而，就算是这样，这所谓的完美犯罪，也有可能因为被人识破，从而变得不完美。更何况，是临时起意杀人呢？

是的，临时起意杀人。这一起案件，并不是林杰专门策划的。大概率是林杰吃完饭之后，刚想要回去，就目睹了黄炎刺伤了白芷的场面。

接下来，他就顺水推舟，将白芷给杀了。在那之后，又在幕后处理了很多事情，各种逼迫，各种设计，到最后，却是要让自己脱离险境。只是，这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有了暴露的可能了。只不过，是因为在事后打补丁，这才一直维持到了现在。

就如同一个锅一样，一个锅是完美无缺的，另一个锅却是天生有了破损，但被人硬生生将破损的地方给修好的。两者看着都是完美无缺的，但实际上，真的用起来的话，也肯定是那一个完美无缺的锅用得比那一个天生有破损的锅要好很多的。

“没错，人，的确是我杀的。”听完了东旭的解释之后，林杰仰天哈哈一笑，笑声之中，满是苦涩。随后，林杰看着东旭，仿佛在嘲讽东旭一般：“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东旭轻笑道：“我猜，你应该是d组织的人，而且，很有可能是d组织的使徒。至于你为什么那么做，想来，你是为了想要证明我的无能，以及炫耀你的强大吧？”

林杰闻言，似乎又失去了全部力气一般地说道：“不愧是你，不愧是东旭，不愧是d先生都为之重视的人物啊，你的确是说对了。”

东旭之所以会那么说，是因为这家伙太刻意了。说真的，他能够无声无息的重新再回到案发现场，那么，他就绝对刻意在案发现场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后，再无声无息地回去他家里。而不需要故意被监控摄像头发现，也同样不需要再一次返回案发现场。

甚至，他如果把那一把凶器给藏起来的话，再处理掉这尸体上的所有痕迹，把能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也全都拿走的话，怕是，东旭和侯启天他们光是想要确定死者的身份，就最少需要耗费个一两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