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光月让我无需担心锁门的问题,楼下的火锅店过一个礼拜才会歇业过年,到时候让楼下的员工帮忙把楼上的铁链子锁上就行了。
到了第二天,其他队友和教练都陆陆续续告别,拖着大行李箱回家过年,我却又得知了一个悲哀的消息,因为节前物流紧张,我的快递还得再延后一天才能到。我将这个悲哀的消息告诉爸妈,好在现在离过年还有十天,完全来得及在年前赶回首发
我白天去城里逛了一圈,采买一些可以带回去送礼的土特产。待晚上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基地,却惊讶地发现训练室里居然还亮着灯。我上楼一看,便看见其他人都已经离开,谢流萤却还在电脑前打游戏。
我:“你怎么还没走?”
谢流萤:“等你呢呀。”
我:“我问正经的。”
谢流萤:“过两天就走,前些天没买到回去的车票。”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看我,眼睛还顶着电脑屏幕上的游戏画面,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春节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个不错的节日,我可以回到日思夜想的c市,见到许久未见的爸妈。约上三五好友吃一顿火锅或者串串,一切都熟悉而美好。但对谢流萤来说似乎并不是这样。
根据她以前告诉我的经历,与她关系亲厚的爷爷奶奶都已辞世,和父母又断绝了关系。就算学生时代有些朋友,但朋友毕竟不比家人,在这家家团圆的日子,她好像习惯了孤零零一个人。相比别人,她自然也没有那么期待回家。
我在她旁边的电竞椅坐下,仔细斟酌了一下我接下来要说的话,然后开口道:“你们家那有好玩的好吃的吗?”
谢流萤:“吃的还行,玩的一般。”
我:“那我年后能到你那玩吗?”
谢流萤:“年后不就要回来训练了?哪有功夫玩?”她还是没有看着我,似乎真的专注在游戏中。
我:“不,我的意思是初四左右就去,玩到元宵节,咱们再一起回基地。”
谢流萤总算放下了手中的游戏,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你初四就来?那你家里人不会有意见吗?半年才回去一趟,这还没待几天就走。”
我:“我商量看看吧,应该难度不大。”
谢流萤似乎看出了我的用意:“你也不用太管我,这些年不都这么过来了吗?再说了,我老家那朋友也不少,未必有时间接待你。”
我知道她这是在逞强,便不再理会,径直打了电话给我妈,希望获得她的许可。
我将事情大致讲了一下,只是说谢流萤家里没什么人,春节要一个人过,至于导致这原因的细节,我却没有交代,老妈倒也默契地没有多问。听说我要初四去y市,电话里的老妈显得有些暴躁。
“你搞什么东西?年初四?你会不会做人?你爸和我平日怎么教你的?”
“不,老妈,你听我解释……”
谢流萤见我面露难色,试图在电话里解释,看去沟通得并不顺利,便摊了摊手,示意我也不必再白费功夫。
老妈:“你说说你,年初四才去?那人家一个小姑娘除夕夜不是要孤零零地一个人过?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