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我都在昏昏欲睡的状态中被迫地应付着家长里短,时不时还得礼貌性的回复朋友和同学发来的新年祝贺短信。好在现在的祝福都从网络聊天软件走了,虽然无形中让移动公司少挣了一笔钱,但对我们这些不大爱维持社交的人总归友好了不少。
我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要在应付过年的种种繁文缛节的同时,将剩下的五个任务通关实在不太容易。照这个架势,从现在一直到跨年,我是溜不掉的,等到春晚看完回到住处,肯定要两点了,以我现在的状态很难继续进行探索,如果直接睡觉的话,这一整天便算是白费了。
而后面几天,我的行程也被父母排的很满,不是走这个亲戚,便是看那个朋友。之前我从没觉得自己是个亲情淡薄的人,但现在这种情况我倒是有些羡慕那些网络小说里的主角儿了,他们无牵无挂,踽踽独行方能成就一番大事。
当晚,就在我看着并不好笑的小品和相声,一边昏昏欲睡,一边盘算着回去之后是睡觉还是强打精神继续探索时,却忽然接到了谢流萤的电话。我看了眼正在客厅看电视的父母,悄悄离开沙发,来到阳台的角落里接起电话。
我:“这可是长途要收漫游费的,什么事?”
谢流萤:“每次给你打电话都是这句话,看到我给你打电话嘴上不耐烦其实内心窃喜是不是?怎么?过年没想我啊?”
我:“想,怎么可能不想,就是最近事情有点多。”
谢流萤:“是哦,你声音听起来有点疲倦,大过年的没睡好?战队不是放假了吗,为什么还在忙?你有事瞒着我?”
我:“嗯,是有点事情,和游戏有关的,王经略不让我告诉别人。”
谢流萤:“哼,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对哦,王经略也不是啥正经人,天天盘算这个盘算那个,瞒了我不少事,我为啥要听他的呢?再者说,之前莫建平来找我之后,我早就把映射系统的事情告诉谢流萤了,也不存在什么保密不保密的。
想到这里,我便把这两天的事情以及目前面临的困境都告诉了她。
谢流萤:“你现在这样是挺难办的,可惜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六个活动都是要以你的实际操作体验为准,我最多帮你探几个没玩过的告诉你打法。”
我:“没想到大过年的还得肝活动,对了,你打电话找我什么事?”
谢流萤:“我打电话就想问问,你们家过年吃饺子吗?”
我:“吃啊,为什么不吃?”我看了看时间,现在离十二点也就是新的一年还有二十分钟左右,此时亲朋好友都已回家,家里只剩下我们一家三口,虽然晚上已经吃过了饭,但我们家的传统都是跨年的时候煮一下饺子,虽然不多,但总要象征性地意思一下。在年味越来越淡的今天也算是为数不多的保留节目了。
谢流萤:“哦哦,那你能拍几张照片给我看看吗?让我馋一下。”
我:“不至于吧,你没吃过饺子?”
谢流萤:“没在过年的时候吃过,本来今天下午我想自己做一点来着,但却完全失败。到了这个点,连外卖都关门了,所以我只好拜托你来过过眼瘾。”
她这话让我瞬间精神了一些。很明显,在我今天一天忙着应付各种亲朋好友并为此不耐烦的时候,谢流萤正一个人在家尝试包饺子。她虽然有朋友,但没有朋友会选择大年三十的时候相聚。没有亲人的年,却也只能看着满城烟火,自己一个人默默地过。
我:“你在看春晚吗?”
谢流萤:“看啊,今年的小品好好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