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和姚馨之也跟着起立。
宋国公夫人正色跟裴氏道:“好好管管她规矩!”
裴氏称是。
宋国公夫人刚出门,何瑜就匆匆来了。
看到她神色不定,宋国公夫人也沉了气:“上哪儿去了?”
何瑜环视了一眼屋里,屈膝道:“回外祖母的话,瑜儿上了趟街。”
“不是昨儿才上过街么?”
“……昨儿是去了,回来才想起有几样绣线漏买了,今日又去补了回来。”
宋国公夫人倒也没说什么,摆摆手让她下去了。
姚韵之随后出来,狠瞪了一眼何瑜,也走了。
何瑜完全没在意她,等人走了,才声色未动回了自己房。
莺儿看了看门外,走进来问:“有线索了么?”
何瑜攥紧手坐着,摇摇头:“还是没有。我只跟到他跟人约了饭局。”
“他没发现姑娘吧?”
“暂时还没有。往后走就不知道了。”
莺儿紧张起来:“那姑娘岂不是会很危险?”
“再危险又怎样?事情明显有问题的,我总归不能半途而废。”
莺儿双唇泛出白色,坐下来:“奴婢万没想到,万没想到会有着这样的可能……”
“世间事想不到的多了去了。”何瑜摇摇头,扶桌站起来。
莺儿跟着起身。
“你去吧,再去打听着东院消息,不要露马脚。”
莺儿去了。
何瑜再深吸了一口气,抚着案上一株玉兰花,一把给它掐碎了。
……
入夏之后,京师街头都开始活跃起来。
大宁建国到了第三年,经过皇帝的励精图治,各司衙门的不懈努力,朝局日渐稳定,逐渐已有了太平气象。
街头衣衫褴褛的人少了,鲜衣怒马的人多了,就连顺天府近半年的奏折上,打架斗殴以及失盗的也少了很多。
李南风暗暗琢磨着跟前世同期相比,这世相还要好出两分,细数起来跟自己与晏衡的重生也不无关系,心里逐渐笃定,世事总归难料,不是这变故就是那变故,但只要小心向前走着去,倒也不见得就不能逆转命运。
这么想着,便连平日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的功课也开始认真做了,无论如何,哪怕是温习也好,有机会读书的时候多读些书总是好的。
但目前因为雇佣了袁缜,每个月多了八两银子的开销,又不能不筹谋思索这笔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