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竟被哽得无言以对。
墨临子也落了下来:“酒就不喝了,几天后那一战你真有把握?”
秦弈笑道:“有啊。”
公输鲁墨临子对视一眼,也没说什么。墨临子便摸出一个大嘴怪模样的金属制品:“这是吞灵傀儡。你的修行与腾云之差……力量差距说什么也没用,但最关键的神魂影响,此物或许能帮你吞噬几分……嗯,效果也一般吧,但大欢喜寺惯用的那种天女像,应该可以破。”
秦弈笑道:“大欢喜寺的天女像,好像人人都有针对的样子,他们也不改改?”
“惯用便是好用,作为常规手段有什么可改的,又不是压箱底的手段暴露给人研究。”公输鲁没好气道:“你还有心情替他们考虑改进战法,多考虑考虑自己吧。”
说完也不等秦弈回复,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离开了。
秦弈哑然失笑,他防可能存在的内奸才遮掩修行,真没打算引发这么多误会。
但这个误会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不知道这种局面是不是在那个不靠谱的宫主计划之中,确确实实给一群屁事不干的仙宫痴人加上了一层难得的荣誉感和凝聚力,一盘散沙似的仙宫终于有了那么几分团结的样子。
而此时每个人的表现,基本就可以看得出来谁是可交之人。
尹一盅墨临子是他在地灵秘境帮过手的人,能有几分义气还是可以想象。公输鲁实际上是在擂台上被自己嘴炮击败的,居然也真的一点芥蒂都没有,忧心忡忡的想着帮他一把。
秦弈觉得他自己对万道仙宫的归属感也与日俱增了,果然这种事情都是靠培养的。
流苏飘了出来,抬头看着秦弈放在石桌上的大嘴怪雕像,伸手比了一下。
它还没这个雕像高。
然后就气哼哼地钻进了大嘴怪肚子里,过了一阵又跑出来:“这破烂倒有个很好的优点,你如果要我帮手的时候,丢出这个东西,别人会以为是它干的。”
“那酒呢?”
“酒后遗症不太好消解,这种强行突破的东西都一样,规律不可破。”流苏道:“理论上,这几个人给你的东西都没用。”
秦弈毫不在意地笑笑:“心意是最有用的东西。”
“切。这几个人的心意有什么意义,我外放神念,骂你的人多了去了。还有人把所有希望寄托在郑云逸身上,说他才靠谱。”
“人之常情……”秦弈也不计较,脚下一顿,炮弹般飞向了琴棋峰。
这短距离飞行,不需要祭出手帕了可真好,每次师姐见那手帕都有话说……
这次居云岫没在屋外抚琴,而是在屋里看着一份纸鹤传信。
秦弈看着那纸鹤,就泛起了几分熟悉的感觉……好像见过?
很快就听见居云岫道:“这次你们的所谓生死战,好像闹得大了点……因为仙宫与大欢喜寺双方都不信任对方,于是请了外人做仲裁。”
秦弈立刻知道是什么外人了。
那纸鹤,当初是明河传信师门的时候见过的……
天枢神阙。
秦弈出神中,就听见居云岫续道:“天枢神阙第一宫派来了使者,修行虽不高,作为双方认可的中立仲裁身份足够。”
“第一宫……是谁?”
“核心嫡传来着,听说是个漂亮道姑吧,叫明河。”居云岫剐了他一眼:“那可是出家人,再漂亮也不许多看人家,没得丢了我宗的脸。”
秦弈面庞憋得酱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