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暗地里思考了一整天的时间才找到了合适的替代品,那还是从他那双勤劳的双手上挖掘到的灵感。
那是一个重复而又无聊的下午,他依旧安安分分地编竹筐,但是一根蔑条没有被处理干净,侧边上还残留了一点毛边,一根竹刺就插进了他的手指上,手很快就渗出了一些鲜血。
他一开始并没有在意这点小伤口,无所谓地顺手就在衣服上擦去了那点血迹,然而等他擦完之后看见了衣服上那点红色的印迹突然就愣住了。
这衣服和血不正好就是我需要的纸和笔嘛!他按捺下内心的狂喜,若无其事地继续编自己的竹筐。
等到夜深人静之际,小顺小心翼翼地从桌上翻身下来走到床铺前面,呼喊了几下苏老三和范氏,两个人都打着鼾睡得正香。
小顺就趁这个时机去到墙脚拿了一块陶瓷碎片往自己白色中衣上划下一小块布料,然后想了想自己要写的内容才又往手上划了一道。
小顺按住伤口慢慢在布上写下了两个字“求见”,这才把手指往嘴里一塞用口水来止住伤口出血,等到布上面字迹干了才收进自己的袖子里,而这个位置到时候也好拿出来塞进送饭人的手里。
他昨晚这件事情之后才重新小心翼翼地爬回桌上睡下,然而激动的他翻来覆去久久没有睡着,他便开始练起如何快速地抽出布条并在苏老三不注意的情况下塞到对方手里。
然后练着练着,小顺便沉沉地睡了过去,布条还牢牢地攥在他的手心。
太阳永远准时准点地升起,小顺也被刺眼的阳光逼得醒来,他抬起手打了个哈欠却猛然发现布条还被自己捏在手里呢。
他飞快地把布条塞进自己袖子里,然后贼眉鼠眼地往苏老三那边看了一眼。
因为床的位置更靠里面,不太会受到阳光的干扰故而苏老三现在还睡着。
小顺后怕地拍拍自己胸膛松了口气,既然醒来他干脆就开始今日的劳作,也方便等会他合理地表现出累到十分饥饿的状态进而去解除到送饭人。
没过一会范氏就醒来了,她看到小顺都已经开始劳作也没说什么,只是坐到他身边一起编。
至于懒惰的苏老三则是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差一点点就被送饭的下人逮着他偷懒的事情。
很快中午吃饭的时间就到了,小顺开始转变自己状态,捂着肚子朝范氏喊饿。
范氏自然是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安慰着他,让他再忍忍。
然后送饭的下人推门而入的时候,小顺就按照自己规划的那样飞快去抢他手里端着的饭菜。
小顺借着自己身体挡住手上的动作,在夺过托盘前飞快地拿出布条塞进下人的手里,并用眼神和嘴型示意他千万不要声张。
送饭的人也是十分知趣的,并且也被顾春竹吩咐过最近一定要注意苏老三一家人的状态,如果找他就赶紧通知她。
一切都按照小顺的计划一般进行,他成功地递出了求见的信号并且没有被苏老三和范氏发现,现在就等着顾春竹找自己去谈话了。
他最近也发现顾春竹希望得知幕后主使的心思非常迫切,他认为自己绝对可以靠着这一点狠狠地敲顾春竹一笔。
所以自己应该要求点什么好呢?
是好吃好喝好住处,还是黄金百两呢?
小顺幻想着口水都快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