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坤这边刚刚下去就看着小成突然下马进了纸钱铺,然后眼睁睁眼着距离自己不远处的木槐也急匆匆地跟着人群挤进店铺。不过他和其他凑热闹的人不同,他是来到了小成的面前,热情又无措地准备招待着小成,不过两人还没说上话小成就被榜眼和探花拉住了。
跟着小成的探花榜眼二人看着小成下马颇为奇怪,等他们仔细一瞧小成进的铺子,竟然是家纸钱铺的时候,两个人都上前拉住小成。更为遵守礼法地榜眼直接问道,“苏状元你怎么要中途下马进这种铺子,是不是有点不合适而且也寓意不好?”
小成义正严辞地反驳道,“谢兄、石兄我就问你们,一朝高中我是不是得祭拜先祖,告知他们自己这个小辈为他们争了光,告诉他们自己成为状元了呢?这种庄严的事情怎就寓意不好了呢?甚至我都觉着,纸钱就为祭奠亡灵,告祭先祖,怎么就需要忌讳还觉寓意不好?”
榜眼谢韫和探花石致远闻言都觉着小成所言颇有几分道理,就是这时机选的太过微妙了些。
放荡不羁的石致远先行放开了小成,甚至决定也跟着小成一道买些纸钱。谢韫就有些犹豫了,还是小成又简单补充了一句才说服了他,“谢兄,这百善孝为先啊。”
那边木槐依旧挂着局促的笑脸耐心地等待着几人商量清楚,直到小成再往前走了几句还专门查看着台面上的纸钱时,才更为热情地凑上去,“状元郎能光临我店,真是令我欣喜若狂,不知是状元郎需要些什么?”
“我随便看看,需要介绍的我会找你的。”小成疏远地冷冷地说道。
那边石致远是个喜欢凑热闹的,赶紧站到小成的身边,挑眉略带怨念地笑着对木槐说道,“掌柜的是不是就只看见了英姿勃发的状元郎呢,看来我和谢兄只有绿叶衬红花的命啊。”
一个新科探花如此在自己面前表现,自认为就是个平头老百姓的木槐更为惶恐了,躬身往后退,“探花老爷饶过小子吧,小子并非此意,只是我就一个人真招待不过来啊。”
要说之前的表现还是因为早就跟小成商量过,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小成是故意来宣传自己小店而故作疏远敬意的话,现在就是实打实地害怕。
虽然有小成帮忙拉自己,木槐还是不想因为自己蠢笨的口舌而让一切前功尽弃,让人发现小成的私心。
所以木槐一瞬慌乱中之后就强迫自己恢复冷静,没有再越说越错,沉默地等着三位挑选好纸钱。
小成知道石致远的反应主要是在打趣游街时无数姑娘往自己身上扔帕子香囊等等东西的事情,所以也来给木槐解围,“石兄真是折煞我也,是小弟为两位哥哥作配才是。”
“状元郎这话就过分谦虚了,年纪轻轻就能做出那等惊艳卓绝的文章,为兄拍马不及也。”
谢韫相比石致远就沉稳很多,对什么姑娘的仰慕旁人的赞叹都有不在乎,反而是真心欣赏小成的才华,一路上偶有走神的时候都是在反复回味小成在殿上做的那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