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渊没说话。
眉目之间的担心显而易见。
夕阳西下,从他这个角度,将不远处那抹娇小兀自的身影尽收眼底。
她低着头在扫门前的土,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睛。
十年前,她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股子小太妹一般的蛮横劲儿,没有了,不知去哪了。
“走吧,”
江北渊收回目光,眼角余光却还是瞄着,又气又无奈,声音闷闷的……
“她又不愿见我。”
言念发现,自己的水逆期,应该是过了。
因为自打上次那两个大汉来找茬之后,她店里的生意就好了太多。
从早上八点开始营业到关门,络绎不绝的买花者,之前积压的囤货都卖出去的,搞得她一大早就得起床去进新货。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言念没想到她母亲马雪燕能找到这儿来。
还没等她开口,马雪燕二话不说对着言念的脸就是一巴掌!
“好啊,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开了这个店?钱是怎么来的?给我老实交代!”
马雪燕之前是个脾气很好的人。
自从十年前,言念的父亲去世之后,她性格大变,易怒又暴躁,在单位受的气全部冲言念头上撒。
连带着言念的性格也变了,起初还会反抗几句,久而久之,变得寡言了,再也不愿意解释。
“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你开这么大的店面,钱到底是怎么来的?!该不会是偷的吧?”
“……”
言念不说话,自顾自摆弄着手里的花。
“死丫头,你聋啦?!”
马雪燕抬了手,眼看一巴掌又要打过来,反被言念扼住手腕拂到一边去。
“打够了没有?!”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打够了就滚!别妨碍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