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一愣。

随即扯动一下嘴角，冲他勉强一笑，“你那么聪明，两次都猜到了，还问我做什么。”

“对不起。”

他拉着她的右手，贴在自己脸上蹭了蹭，嗓音含着愧疚。

那双眼漆黑如墨，那神情沉稳笃重，一点也不像是个刚刚做完手术的虚弱的病人。

“我又让你受伤了。”

“哎呀，我真没事儿……”

言念鼻头发酸，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刚醒就知道跟她打感情牌，好让她不要生他的气。

“这两巴掌，你老公会给你讨回来。”

江北渊一字一句。

他说话的声音低沉，却又带着几分愠怒。

“不管对方是谁，我妈也好，你的前男友也罢，现在你是江太太，他们欺负了你，我不可能坐视不理。另外……”

江北渊说着，顿了顿。

“关于我妈的问题，我很抱歉……”

他长长的睫毛落下来，在灯光掩映之下，覆盖一层潋滟幽深的水光。

“在没有让她接受你之前，就擅自娶你过门，我很抱歉。”

“隐瞒了我的真实身份和家庭背景去接近你，我很抱歉。”

“因为林林种种的无关紧要的女人，给你造成的困扰和心理创伤，我也很抱歉。”

“……”

言念现在绝对相信江北渊是个商人。

绝逼的。

商人便是这般，利诱分明，往往在人心最柔软的时候，忽然摆明车马拿出他的筹码，让你无法招架。

言念必须要承认，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江北渊的三个道歉，令她无法招架！

“我发现你就是个坏蛋，没见过比你更坏的坏蛋了……”

她推了他肩膀一下，赌气地说着。

“如果不是你突然胃出血，其实我真的不打算要原谅你！我必须要晾你一段时间！”

所以，这是打算不晾了？

江北渊眸色一敛，赶忙顺着她的话茬点头，“只对你一个人坏，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