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相互扶持(1 / 2)

楚王好细腰 锦公子 8641 字 2019-10-31

第395章相互扶持

周嫣带着周夫人走到魏夫人身边,屈膝跪下:“侄女代母亲向姑母请罪!”

魏夫人扶起周嫣,拍拍她的手:“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魏夫人看向周夫人,这就是她一直掏心掏肺视若亲人的嫂嫂。

想到过往种种和今日种种,魏夫人抬手一巴掌打在周夫人脸上:“我何曾对不起你,对不起周家,你要如此对付阿荣,你若对我不满自可打我,骂我,为何要对我的阿荣下手!”

周夫人面如死灰,冷笑道:“成王败寇,你说什么都对,任你处置便是!”

魏夫人冷笑一声,绝望的看着面前自己叫了二十年嫂嫂之人。

处置?若是换了旁人,她定要她性命,可她到底是周家的人,嫣儿的母亲,嫣儿做出这些事,她做姑母的难道不明白这孩子苦心?

魏夫人看向周嫣:“嫣儿,这是周家的家事,你处理吧,莫惊动了你祖父!”

周嫣红着眼睛行礼:“嫣儿多谢姑母!”说完带着周夫人等人离开了。

魏夫人也带着被吓傻了的魏芳离开了。

偌大的一层茶楼就剩下陆瑶和赵绾的人。

赵绾看着坐在对面安心喝茶的陆瑶漫不经心道:“好你个陆二,竟是连我都瞒着!”

陆瑶做出一副受惊的模样:“还请公主殿下大人大量饶恕臣女!”

赵绾嗔了陆瑶一眼:“你倒是厉害,把手伸进魏家内宅有魏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配合,我倒是好奇,你是如何说服七妹妹身边的人?”

“多行不义必自毙,若能有个好出路,谁愿意每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陆瑶笑道。

“你就那么肯定赵娴会毁了蝶衣容貌?”大齐宫女凡破相者便要被遣出宫去。

保命和破相比起来,脸上留道疤又算什么。

刚才蝶衣明明可以躲开,可还是生生挨了一下,原来如此。

把人心谋算至如此,怪不得人人都说,陆家二小姐生就一颗七窍玲珑心。

“也是你让周嫣去公主府找我的?”

陆瑶点头:“此事公主难道不该负责?”

“负什么责?”

“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年的事,殿下不记得了?”

“呵!”赵绾佯装生气:“怎得,那件事你是要记一辈子了,本宫当年不曾参与,最后也是本宫派人告诉你,倒成了本宫的错了!”

“是不曾参与,可也不曾阻拦,公主殿下,凡事有因才有果,你要维护皇家公主颜面,却是实实在在伤害了阿荣,如今,臣女斗胆求公主为阿荣负责!”

陆瑶起身,端端正正的给赵绾作了一揖。

赵绾抬眼看着陆瑶,嘴角勾出了一丝薄薄的笑意,并不着急让她起身:“陆二,你的胆子是越发大了,敢威胁本宫!”

“臣女是恳求公主做主!”陆瑶轻笑。

“恳求?有你这般求人的?”赵绾挑眉,手指轻轻触摸着指上新染的丹蔻。

“殿下有所不知,那日和阿荣一起失踪的还有臣女的小妹瑾儿,其实是她们发现了百里无双的行踪,私自追了上去,这才被绑架,虽说办法笨了些,鲁莽了些,但也深入虎穴,寻到了百里无双的老巢,若论起来阿荣可是功臣,不嘉奖其功劳就罢了,如今反倒因此被皇室公主诋毁,这话传出去岂不更有损皇家颜面?”

陆瑶眉眼含笑,不紧不慢,却豪无忌惮。

赵绾笑出了声,从榻上起身:“陆瑶啊陆瑶,魏荣也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竟有你这样的朋友,本宫真不知是该嫉妒还是羡慕?”

“六公主客气,公主若有一日有需要,臣女自当义不容辞!”

“义不容辞不敢当,以后妹妹还要五皇嫂多多照拂才是!”赵绾伸手扶起陆瑶,眼神和语气皆是调侃。

陆瑶没有被调侃的羞赧,落落大方道:“那是自然,一家人本该相互扶持!”

赵绾一滞,随后大笑:“陆二不愧是陆二啊!”

赵绾和陆瑶在茶楼分开,不过,她并没有着急回宫。

晴姑姑今日在场,自会向父皇说明一切,她无需多虑。

赵绾赶在宫门落钥前回了宫,一回宫珍珠就向她说明了一切。

“本宫去见一见七妹妹!”赵绾放下茶盏。

“公主不怕皇上怪罪吗?”皇上可说了,不许任何人探视更不许求情。

“姐妹一场,该说的话总是要说的!”赵绾已经起身,朝外面走去。

赵娴的崇华殿和赵绾的芳华殿不算远,走过去也只要一炷香的时间。

赵绾站在门口,看着崇华殿几个大字,并不着急进去。

说起来,她和赵娴的宫殿虽不远,但她却是第一次来赵娴的崇华殿。

赵绾进去的时候,赵娴一个人坐在地上,殿内空无一人,外面的守卫都识相的退下了。

“怎么,来看本宫笑话?”赵娴冷笑道。

赵绾干脆利落地嘲讽:“你又不是第一日不如本宫,若本宫要看你笑话,你哪天不是笑话!”

“是,我是笑话,我是不如你,可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帮着外人打压自己的妹妹,你以为父皇会感激你的大公无私?”赵娴嗤笑道。

赵绾勾起一抹讽笑,语气也更冷了几分:“你算计别人本宫管不着,可你算计本宫,就休要怪本宫不客气了!”

“你以为坏了我的声誉,父皇便会把你赐婚给曾家?”

听赵绾提到曾家,赵娴的身体瑟缩了下。

曾江是她心底为数不多的柔软了,其实,不止赵绾,她也和曾江是一起长大的,她小时也曾跟在他身后表哥表哥的叫他。

那时她母妃刚去世,她难过极了,一个人偷偷躲在假山后面哭,是曾江先发现了他,为了让她不哭,还用草编了一个蝈蝈哄她。

那时她七岁,没了母妃,父皇也不管她,那只蝈蝈就是她的全世界。

她也是公主,她也是父皇的女儿,凭什么她赵绾可以嫁给他,而她不可以?

凭什么她就要活在赵绾的阴影里,有她在的地方,永远没有人注意到她,父皇是这样,曾江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