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战海霆没有坚持。

叶伊拿着科研者们刻意做出来刁难她的资料，离开了地下研究所。

地面，车子已经等候多时。

……

……

上车以后，叶伊没有立刻问司机问题，安静地坐在后面查看资料。

这让司机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他主动问叶伊：“小姐，你在地下研究所一圈，一点问题都不想问吗？”

叶伊头都不抬，说：“你要想说，我不问你也会说，你不想说，问了也没结果。”

“小姐果然很特别，”司机说，“以往来这里的每一个人……哪怕最终成为了这里的一员，都会在第一次造访后难以克制内心的好奇疯狂的问问题。”

“我和别人没有任何不同，唯一的不同大概是比较冷静。”

叶伊暂停翻阅“天书”，问司机：“司机大哥，你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

司机再次愣住，随后说：“小姐，你有没有想过世界的本质？”

“当然想过，无聊的时候就会想这样的问题，但是想完以后又会觉得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就算看破世界的本质，也不可能改变世界或是人类的未来，远不如一日三餐更加现实。”

叶伊的回答让司机倍感意外。

所有出入此地的人追求的都是绝对的不平凡，唯独叶伊将不平凡当做无趣和脑残，反而对平凡的世界情有独钟。

“小姐，你果然是个特别的存在，”他说，“难怪战少对你有兴趣。”

“谢谢夸奖。”

叶伊伸了个懒腰，有心闭目养神。

司机说：“我从战少十五岁的时候就负责给他开车，他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人，他很安静，仿佛什么都知道，但是又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他只是不想多管闲事，”叶伊说，“师叔是个清醒到可怕的人。”

“师叔……”

司机露出一抹苦笑，说：“知道吗，战少的车子是很少载除了他以外的第二个人的。就算是秘书或者重要的和谈对象，出行的时候也必须和他分车坐。”

“为什么？”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战少性格太冷漠，我给他开车那么多年，也只和他说过十句话。”

说到这里，司机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他对我说过十句话，我对他倒是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看出来了，大叔你是个很话唠的人。”

叶伊微笑。

司机说：“你错了。我会被选中给战少开车，除了车技和能力都很过硬，也因为我天性沉默寡言，不存在多嘴的问题。谁想到……给战少开了几年车，居然把自己给憋成了话唠……”

“师叔确实冷漠到超出想象。”

叶伊有些尴尬。

司机却说：“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啦。”

“也是，习惯就好。”

司机继续说：“小姐，战少真的很在乎你，比在乎任何人都更在乎你。”

“因为我是他的师侄，”叶伊说，“他照顾我，纯粹是出于同门的情谊。”

“不，绝对不是出于同门的情谊。”司机说，“我是男人，我知道男人对爱情和友情、亲情分别是什么态度，战少虽然冷漠寡言，本质也是男人，他对你……”

“别说了。”

叶伊打断了司机的话。

司机不明白，说：“我见过太多的女人为了得到战少的青睐，做出各种努力。为什么你被战少特别对待，却似乎并不喜欢这种特别的对待？”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