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究竟是怎么教的儿子啊,翻墙到人家屋里去偷东西摔断了腿,人家还把电话都打给我家志军,害得我家志军脸都没了!”
“……”王万群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嚅嚅道:“我家石头是和小伙伴比赛爬墙才摔下去的……”
“端端地在贾二芳家后院爬墙?”吕春梅鄙夷地看着她。
“这个,爬墙嘛,并不分在哪爬,只是凑巧就爬到她家后院了……”
吕春梅又给了她一个鄙视的冷笑,“爬墙把麦垛都搬去堆在人家围墙后面去了,是吧?麦垛都快齐到围墙了,这还叫爬墙啊?你以为这就是爬墙?可是人家又不傻,人家把这些证据都报告上去了的,人家就是认为你儿在做贼。”
吕春梅说话这是毫不客气啊,丝毫不会顾及别人的脸面。
不过她说话做事一直就是这样,自我感觉没必要顾及别人的脸面和感受。
王万群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可她还是一点都没察觉,或许她根本就是不在意你变脸不变脸,又说:“是不是你儿子拿把刀去杀人,你是不是也要说他没杀人啊,他只是在玩刀?”
吕春梅这些话其实也没错,说的也十分在理,只是她把自己的身份摆错了,她以为自己是谁?是王万群的亲妈?亲妈可以这样教育娃娃,但不是亲妈就不可以。
何况她连人家的后妈都不是,只不过是个普通熟人而已。
人家给你面子认你为头那是因为你的地位处在那里,你男人是人家男人的领导,没理由说你就可以当人家的亲妈一样训人。
于是王万群被她打击到了,在几次三番的尴尬之后终于不能忍受了,声音冷冷地道:“嗯,好,你说得对,我回家去管教我儿子去了,再见哈。”
说完她转身就走。
这声再见也就真的成了再见了,她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跟着吕春梅混了。
王万群刚走,吕春梅的男人雷志军就回来了,一回来就对她说:“你姨妈又把电话打到我们基地上来了,还叨叨叨地把我埋怨了一顿。”
“她说什么了?”吕春梅冒火得很。
“她说安娜上我们队里来表演我们就应该负起责任,作为表姐和表姐夫没有对安娜负起安全责任……”
“那还能怪我们了?是她女儿自己不检点。”吕春梅气鼓鼓地说。
“咱们先不论这些是非,先说说安娜现在怎么办?已经六个月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整?你姨妈说让安娜大着肚子到我们基地来找孩子的爸,她不管了,我说孩子的爸已经退队了,要找也不能来基地找啊,你那姨妈就是不依,扯着说她女儿是在我们基地出的事,就该我们基地负责,哎,你说这事咋办?”雷志军苦着脸说,“她还把电话打给了唐中队长,参谋长今天找我谈话了,让我去给你姨妈做做思想工作,你说这思想工作咋做?”
“是啊,这事分明就是那死女子自己作死搞出来的,我们怎么做思想工作?让安娜去嫁给那个已经退队的土蛋子娃?她当时愿意嫁给人家的话说不定人家也不会退队了!这个死女子,真是个害人精啊!你说这都怀上六个多月了,她早干嘛去了,早说早解决啊!”吕春梅跺脚道。
娃娃都怀到快生了,她这才嚷嚷出来,心也是够大的啊!
是啊,你说早发现怀孕早处理掉,现在六个多月了,怎么处理?去流产?
话说姚安娜为什么不早点去做处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