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不会是来肇堂子的吧?”回过神的贾二妹问到。
一号下意识地点了下头,旋即又意识到不妙,马上摇头,“不,不是。”
二号说:“我们真的是来看病的……”
看着他俩个绣花枕头一包草的样子,朱大觉轻蔑一笑,说:“对,你们两个是来看病的,现在我就来帮你们治病。”
说完,他将一号的手腕一扭,一号脱臼的手腕骨就正回到了原位,二号的那根手指他也轻轻一掰,手指骨有弯变直了。
“二妹,麻烦你给他俩个上上药。”朱大觉说。
“嗯,好。”贾二妹答应着,往第二间屋走去,对三个挤在门槛处看热闹的娃娃说:“你们跟大舅妈出去买菜吧,上街的时候别淘气。”
三个娃娃看了这场热闹后才跟着朱大觉老婆跨过门槛往门外去了,阳阳边走还边回头看。
这里贾二妹拿出了药膏,开始给他们刚才脱臼的部位擦药酒,上药。
朱大觉就教训着两个小年轻说:“年轻人,我劝你们走走正道,不要往邪路上愈走愈远,不然你们的父母就会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江湖虽是道,但也分白道黑道,命不硬又骨头轻,注定是要夭折在道上的。”
两个小年轻吃了大亏,又不敢贸然发作,只得点头“嗯嗯”。
“回去后这手一个月不要用力,不要提东西,好好养着。”朱大觉又说。
俩小年轻又只得“嗯嗯”了两声。
上完药后,两个小年轻正要抬腿走人,朱大觉却开腔了:“诊疗费免了,药费要给。”
俩小年轻面面相觑——这伤不是你给打的吗,怎么还要我们出钱给药费?
但碍于这瞎子大叔的身手了得,他们又不敢违背。
“要多少钱嘛……”一号低声问着。
“药材出自大山,珍贵而地道,一人五元。”朱大觉面无表情地说。
俩个小年轻又面面相觑,“这么贵啊?”
你们这是抢么?
要知道他们俩个都是这条街上吃黑钱的小混混,平时就专门欺负那些小商小贩小个体户的,吃饭玩耍都没付过钱的,所以身上也一向不带钱。
但现在他们的手受了伤,又不敢乱来,就只得低着头说:“我们……身上的钱不过……”
“钱不够你们还敢出来闹事?”朱大觉冷哼了一声,将面上的墨镜一摘,一双灰白的眼睛珠一翻。
“我们……”一号赶紧努嘴让二号用那只好手去掏他的裤兜,最后从裤兜里掏出了几个角票出来。
贾二妹瞧不起那几个角票,于是对他说:“这样吧,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究竟是谁委托你们来我们店子闹事的,如果你们耿直地说出来,这药费就算了,大家做个朋友;要是你们不肯说,那没办法,朱先生脾气可是不太好的,顺便再把你们的另一只骨头弄折也是有可能的……”
她用眼睛睨着那两个面服心还不服的小年轻说:“或许你们俩个心里不服是吧,还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回事吧?好,那么我就告诉你们吧,这样的念头你们趁早打消吧!不是猛龙不过江,我们这位朱先生曾经可是杨守成将军的部下,枪林弹雨踏过来的,手撕鬼子,手榴弹一扬,鬼子的飞机都被打落一架,还怕你们这些小混混?”
贾二妹这夸张的说辞把朱大觉说得想发笑,不过他很佩服贾二妹的口才,也被贾二妹夸得腰杆又直了直。
果然,两个小混混身上暗藏的气焰就消了一大半。
贾二妹继续说:“我也不怕说实话,我男人也是上过战场的,手底下一个队的队员,你觉得你们找我肇事有没有风险?给你们一分钟思考时间,好好衡量一下孰轻孰重再决定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