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可不是小孩子玩的游戏,而是生死游戏。
在周旋了几个帐篷后,贾二妹这才摆脱了那个跟踪自己的人,躲在一处比较破旧的土灰色帐篷后歇口气,心里惶恐极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事该怎么办,该去向何方,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包围住了她,又无助又饿,她只能蹲在地上,将自己的身体尽量缩成一团。
突然,她听到了前方左侧帐篷处传来了脚步声,还有说话声,不止一个人,是两三个人的脚步声,应该是刚才那个人通知了另外两个人来围堵她来了。
完了,刚才对方是一个人的时候她还能在几个帐篷间躲来躲去,现在那人带了帮手来了,几个人围堵她她就没法躲了,万完了!
听着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睁圆了眼睛,惊恐令自己的两个瞳孔都放大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哪怕这是沙土地面,能很大程度地吸收掉人的脚步声,但人走在地面上的微微的沙沙声还是听得到的,其结果是更加诡异,听到耳里更令人恐惧。
完了,完了,完了!
贾二妹这一秒的思维都停止了,只等束手被擒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突然从她后面的破帐篷里伸出一只手来,这只手一把就将她拉进了帐篷里。
贾二妹还没回过神来,她已经进入了帐篷里。
帐篷里同帐篷外一样破旧,且凌乱不堪,还发出浓浓的腥味。
奶腥味。
这是一处装牛奶羊奶的地方。
贾二妹愣是懵呆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呆呆地看着面前将她拉扯进帐篷里来的人。
这是一位满面沧桑皱纹密布的老奶奶,身上穿着肮脏得都快分辨不出本来颜色的当地人的衣裙,衣裙上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味道。
这位老奶奶辨不出实际年龄来,看起来很老很老,没有八九十岁也有六七十岁吧,在这种自然条件恶劣的戈壁腹地里生存的土著人民,在长年累月的风沙的侵蚀下都很显老的。
你看着人家像八九十岁的老奶奶,或许人家只不过是五六十岁的人,或许又只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呢!
一切都不能凭主观猜测,一切皆有可能。
老奶奶(权且就这么称呼吧)向她摆手,示意她不要开腔发出声音。
好吧,就她目前这状况,就是想让她发出声音也不能,因为她已经吓得失声了。
然后老奶奶从一口破箱子里找出一套当地人的衣服来,嘴里叽里咕噜说着本地的语言,贾二妹一句都听不懂,看她比划的样子大概是让她赶紧把这套衣服换上吧。
贾二妹也只得听她的,赶紧脱了身上的军棉大衣,把老奶奶给她的这套腌臜的衣服往身上穿。
老奶奶见她在穿这套衣服,就赶紧将她脱下的那件军棉大衣拿去藏到了一堆肮脏的杂物里。
藏好衣服后,老奶奶又去烧奶茶的壶上抹了一些一手黑灰过来,往贾二妹脸上涂抹。
贾二妹这时也明白了她这么做的意思,任由老奶奶往她脸上抹,她自己也把自己那一头本来就还凌乱的头发拿来一阵猛揉,搞得更加凌乱。
老奶奶抹完她的脸又将她双手用余下的黑灰搓了一遍,才示意她往床铺上坐下。
床铺很脏很旧,也就是一块木板上铺着一张分辨不出颜色来的褥子而已,坐上去的感觉像是羊毛的。
然后,老奶奶也坐了下来,用手给她梳理了一下头发,这才开始为她编起小辫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