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的事我会跟我弟商量着来办,队长你去办建桥的事,建桥的事绝不能耽误,我想假如我林家祖先九泉下有知也会赞同我这么做的。”贾二妹说。
“会的,会的,”林二叔忙激动地说:“我大哥,你爸在天之灵也会拍手称赞的!只是……大侄女,队长这就要去村上打报告了……”
言下之意:你那钱,真的能搞到建桥的钱吗?
现在你那弟弟的妈又怀疑你私藏了你爸的金银财宝,正在闹事呢,你还说要建桥,建桥这笔钱不会惹他们怀疑吧?
当然,他自己也有这方面的疑惑。
贾二妹当然听懂了他的这层意思,淡然一笑道:“二叔,你不用担心,我虽是个个体户,但我却是一家医院和一家酒厂的合伙人,这年月也挣了一些钱,给家乡人民做点事情也是报效祖国。”
“啊!”林二叔当即就惊呆了——原来大侄女是个大老板啊!开医院呢!开酒厂呢!
难怪出手这么大方!
这个大侄女真是低调得很啊,当了这么大的老板也不啃一声,果然是做大事的人,沉得住气。
全院子的人都震撼了,当即对贾二妹崇拜得不要不要的。
其实贾二妹才不要这样的崇拜眼光呢,若不是为了解除林二叔和大家的怀疑,她才不会暴露出自己的身份来呢!
“就这样吧,队长,还有乡邻老辈子些,请您们都去村上吧,咱都行动起来,把桥建起来。至于咱家的家务事就不劳你们了,让你们笑话了!”贾二妹拱手说到。
意思就是:散了吧,干正事去,咱老林家的家事会关起门来自家解决的,大家就别看戏了。
“散了,散了,该回家的回家,不想回家的就跟着我去村上。”队长发话了,充分地诠释了假二妹的意思。
然后乡邻乡亲们就散了,有的往家走,有的跟着队长往村上走,林二叔也跟着队长一起走了,院子里顿时就沉寂了下来。
向国强伸手拍了拍贾二妹的肩膀,表示对她的理解。
“大侄女,侄女婿,我们去看看那俩娘母在搞什么!”林二婶凑上来点头哈腰地说,她已经完全被贾二妹大老板的身份给折服了,完全把林柏杨的金银财宝抛到爪哇国去了。
再多的金银财宝毕竟都是传言,连影子都没看到,还是把眼前这位准财神菩萨恭维好才是正经的。
却说魏婆子扯着她的儿子直奔林家老屋,老屋卧室此刻并没有上锁,只是拉来关上了而已,因为贾二妹把那把锁收藏起来了,准备去换把新锁。
魏婆子是直奔堂屋门而去的,一刀堂屋门口,她伸手过去就是一推,没推开。
原来堂屋门是从里面别上的,贾二妹根本就没有打开过。
见到堂屋门上没有锁,魏婆子又往堂屋左边那间破破烂烂的厨房门走去,厨房门倒是一推就开了,但是进去后也进不了堂屋啊,因为厨房通向堂屋的那道小门已经被封上了,根本走不通。
魏婆子将陈旧破烂的厨房打量了一番后,并没看到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马上就嫌弃地退了出来,折身又往堂屋右侧的卧室走。
她风火火地走到卧室门前,伸手去将门一推,卧室的门“嘎吱”一声开了。
魏婆子进到卧室后首先就像警犬一样在卧室里走了一圈,然后拉开衣柜检查了一番,又打开了床旁的柜子,柜子里除了两床老棉絮外什么都没有。
她将老棉絮从柜子里扯了出来,使劲地豆啊抖,看能不能抖出些珠宝首饰和金豆子出来。
魏小辉看着他妈这行为,眉头都快皱成一团疙瘩了,但他又不能拦着他妈不准太这么干,他是个孝顺的孩子,孝顺到有点懦弱。
此时贾二妹、向国强和林二婶已经来到了卧室门边,看着眼前这一幕真是无语极了。
屋里旧棉絮被抖动时散发出了一股浓浓的霉味,还飘起腾腾的灰尘,贾二妹有些嫌恶地赶紧掏出了手绢来,捂住了口鼻。
“大嫂,你这是抖虱子吗?”林二婶就故意打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