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口鼻喷血昏迷,皇宫内大乱,皇后下令封禁紫禁城,同时把皇帝唯一的儿子,当朝太子护在身边,守在皇帝寝室偏厅。
皇帝寝室内,一群御医正在忙碌诊治,皇后搂着只有八岁的太子坐在外厅,脸色沉静,烛光摇曳,旁边伺候的太监宫女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厅内显得无比死寂。
这时帘子掀开,太医令快步走过来,躬身道:“皇后,经过我们几人诊断,陛下、陛下。”
皇后怀里的太子睁大眼睛看着御医,太医令有些不敢说下去。
“照实说!”
皇后沉声道。
“是,经过我们几人会诊,陛下真肝脉至中外急,如循刀刃责责然,如按琴瑟弦,真心脉至坚而搏,如循薏苡子累累然,真肺脉至大而虚,如以毛羽中人肤,真肾脉至搏而绝,如指弹石辟辟然,真脾脉至弱而乍数乍疏。”
皇后抬手打断太医令,“说我能听懂的。”
“是,皇后,陛下脉率无序,脉形散乱,有雀啄食之状的雀啄脉,有屋漏残滴良久一滴的屋漏脉,有乍疏乍密,如解乱绳状的解索脉。此脉为无神之脉。”
“无神之脉又如何?”皇后问道。
太医令擦了一下额头的汗,低着头小声道:“此等脉象,在脉象总决中为~为~为死脉脉象,无比凶险,现在陛下只凭一口气吊着。”
皇后眼中闪过一道黯然,皇帝这些年崇信佛教,疏远自己,甚至疏远所有嫔妃,连太子也很少见,她心中虽然有恨,可他终究是自己男人,是这个国家的帝王,是她的天。
如果他死了,她的天也塌了大半,需要她自己撑下去,孤儿寡母,谁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尽全力救治,用最好的药,最好的方子。”皇后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是皇后。”太医令赶紧退出去。
皇后看看太子,搂着孩子的手更紧了。
叫来太监,写了一份懿旨,请首辅程国祥死了,请次辅陈彦维护朝廷事务。
门帘再次被掀开,一个将领过来躬身,“参见皇后,参见太子,皇后,御林军已封锁京城,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经过统计,一共有四十二位大人惨死家中,包括程首府、礼部杨大人、吏部魏大人、户部赵大人、刑部冯大人,还有下边的多位侍郎、员外郎、勋贵、兵部几位将军。”
皇后听的身子颤抖。
“这是怎么了,天要塌了吗?!”
“国师呢,可找到国师?”皇后急声问道。
“国师两天前和陛下讨了旨意,出京周游各地宣讲佛法,按照锦衣卫线报,今晚应该到了保定府。”将军道。
虽然皇后因为国师勾引皇帝信佛,变得疏远自己,对治理国家也不用心,心里有些恨国师,可她知道国师法术高深,现在怕只有国师能救陛下。
“派一队人出京,快马请国师回京救治陛下,不得片刻迟误。”说完让太监赶紧写下懿旨,给旨意上用印,禁卫将军拿着皇后懿旨带着一队人快马出京。
连夜赶路狂奔三百里,等到了保定府,却得知一个惊人的消息,国师的队伍不见了,只留下国师銮驾和一地鼓乐乐器、绫罗伞盖,却不见一个人影。
禁卫军将军视线扫过乱糟糟的现场,沉声道:“你们可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驿丞颤颤巍巍道:“昨天晚上国师队伍经过这里,后来听到远方喊杀声不断,仿佛发生了一场大战,还有狂风闪电好不骇人,今天白天我们过来查看,就变成这个样子,国师和手下全都不见了。”
禁卫将军找不到国师,只得让县令把这些东西拿回县衙,又带着队伍快马赶回京城报信。
听到国师不见的消息,皇后神情发愣,不知道如何是好,“陛下已经昏迷三天,这可如何是好!”
正定道观中,
江浩也昏迷了三天。
这三天里,他的神魂稍微恢复一些,慢慢睁开眼睛。
“天亮了吗?”
感受到窗外亮光,江浩喃喃道。
“公子醒了!”
旁边负责伺候的荔枝和玉仙见江浩醒来,立刻扑上来询问。
“公子您可醒了。”荔枝担忧道。
“我睡了很久吗?”江浩迷迷糊糊问道。
“您已经昏迷了三天。”荔枝道。
昏迷三天,看来这次自己伤的不轻,立刻探查自己身体,探查之下江浩发现不对,自己神魂受创非常严重。
之前他曾经分裂神魂炼化飞剑,那种分裂神魂可以让神魂受创,如果比较起来,他现在的神魂相当于被分裂了一百次,稀碎,可见神魂受创之严重,没死真是幸运。
神魂受创如此严重,只怕短时间内无法完全恢复。
至于当天请神后发生的事情,江浩是一点想不起来,问过荔枝玉仙两女,两女给他讲了当晚经过,一个个眼冒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