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时,天色已是到了晌午。
断界谷素来沉闷,今儿日光却旺盛得紧。
墨色池水荡出鳞次栉比的色彩。
鏖战的双方……
一方声嘶力竭。
一方解甲归田。
月倾城如玉般透亮的皮肤,盘桓着为艺术献身多姿多彩的痕迹。
交通事故的肇事者鬼某,将她抱到浴室冲洗,再回到两人爱巢,交颈而眠。
月倾城再醒来,已是夜里。
她睁眼,便看到男人侧卧着,也在看她。
满眼的爱意。
“你没睡?”
她问。
鬼枭见她体贴,愈发柔情道:“不是,我比你早醒一会儿。”
月倾城笑了笑,忽然面目狰狞,一脚将他踢下床。
“嘶。”
叫唤的,却不是鬼枭,而是她。
她腿要酸断了。
浑身的酸楚,勾勒出那激烈的记忆,令她不禁是脸色发黑。
她此时口干舌燥。
又想起那最后关头,这人逼她喊了好多声“相公”,直至她发不出声,才将她放过,她就捏紧拳头。
鬼枭也不恼,连忙起身,殷勤地端茶倒水,递到他媳妇儿嘴边。
月倾城接过,饮了,这才好受些。
“媳妇儿,出气了不?”
他问。
月倾城气不打一处来,想再踹一脚,但身体隐秘的酸感还是令她放弃了。
她披了衣裳,回到榻上坐好。
运转力量,将身体调理利落。
鬼枭事后应该也给她蕴养过了,不过他怕是都不知自己有多激烈。
过一会儿,月倾城才舒畅了。
月倾城恼道:“差点误了事,娘娘说今夜会走。我们得去送一送。”
鬼枭嗤一声。
月倾城:“怎么?”
鬼枭只套了件宽松蓝色大麻裤,盘腿坐到她旁边,说道:“老鬼从不走夜路。”
月倾城:“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