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健面色铁青,是了,他和魏进贤无亲无故,又没有任何交情,魏进贤会调他回京,只是为了让周瑛,慕容霁回来,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共享天伦,他不过是被顺带的那一个,是为了给周瑛,慕容霁的回京打掩护……
鸡毛掸子在半空挥划出一道道残影,恶狠狠的打向魏进贤,一片片鸡毛散落下来,飞舞翩翩……
魏进贤的面色阴黑如墨,锐利目光如利箭一般,恶狠狠的射向慕容雪。
慕容雪视若无睹,笑盈盈的看着慕容健:“二叔啊,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魏督公对你的大恩,堪比你的再生父母,你能回京,是托了周瑛,慕容霁的福,你替人家养了十几年的儿子,没有白养,人家给了你这么大的报酬嘛,霁堂弟虽然和你没有一毛线的血缘关系,但他叫了你十多年的爹,严格算算,你还沾光了呢……”
“住口!”慕容健厉声怒喝,面色铁青:正妻的‘前夫’,施恩一般将他调回京城,对他呼来喝去,还在他成亲前,就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根本就是奇耻大辱,……
“二叔消消气,您头上虽然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还一戴就戴了十多年,但正因为这顶绿帽子,二叔才会得了魏督公赏识,才可以借着魏督公的权势升官发财,不然,只凭您自己的本事,只能做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七品芝麻官,您现在的一切,都是魏督公给的,您埋怨什么啊?”慕容雪的声音轻飘飘的。
无痕却听得嘴角抽了抽,慕容大小姐这哪是在劝解慕容健,分明是在煽风点火:有自尊的男子,都受不了自己被戴绿帽,更妄谈,他还借着绿帽升官发财,真真是男子心中最大的耻辱……
“住口!”慕容健再次怒喝,面色黑的快要滴出墨汁来。
慕容雪轻轻一叹:“二叔,我这么说都是为了你好,你想想啊,魏督公现在是东厂督公,不可能再重建魏府,慕容霁虽然是他的亲生儿子,也是不会随他姓魏,认祖归宗的,他这一生都会和二叔姓慕容,二叔年老后,他会承欢二叔膝下,他百年后,也会葬在咱们慕容家的祖坟里,二叔十多年的辛辛苦苦,忙忙碌碌,没有为别人做嫁衣……”
魏进贤面色铁青,慕容雪根本不是在劝慕容健,而是在刺激慕容健和他打斗,他们打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他,慕容雪才最高兴……
伸手抓住挥来的鸡毛掸子,魏进贤冷冷直视慕容健:“慕容健,慕容雪是在挑拨你的怒气,你动怒,就是上了她的当了……”
“对对对,二叔千万别生气,您应该和魏督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二叔只是个小小的四品官,俸禄不多,魏督公可是大名鼎鼎的东厂督公,坐拥金山银山,二叔大可以将二婶,慕容霁交给他来养活,就像这一次,二婶,慕容霁被袁芳菲砍伤,魏督公就拿来了两颗千年人参给他们入药,真是大手笔,换作二叔,最多能拿出两颗百年人参吧……”慕容雪随声附和着魏进贤的话,那笑容要多璀璨,有多璀璨。
慕容健面色铁青,抽回鸡毛掸子,再次狠狠的打向魏进贤:他的钱,权,势都不及魏进贤,所以,就算魏进贤是个太监,周瑛也愿意与他私通……
凌厉劲风扑面而来,魏进贤腹部伤口尖锐的疼,动作微微一顿,鸡毛掸子狠狠打到了他手背上,只听‘啪’的一声响,白皙的手背上被打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