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佳:“也只能这样了,师傅,你得警告老金,让他别乱来。”
“好的,好的。”冯白拨通了金工的电话:“老金啊,我是冯白,人安顿下来了,如何?”
金工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安顿好了,您放心,我会服侍好老人家的,他对现在的生活也很满意。你也知道,我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挺寂寞的,下班后都不爱回家。现在家里总算热闹,很好。”
冯白语重心长:“老金,你要给老人尽孝道,那是可贵的品质。但是,我觉得你这么做不妥。你想啊,你现在只是处于追求佳佳的阶段,你们并没有确定关系。现在却负担起照顾老人的责任,那就是师出无名。所谓,名不正言不顺,不合适。”
老金:“怎么就不合适了,我爱佳佳,我想尽一分心意。刚才老人家也说了,认我这个半子,怎么就师出无名了。”
冯白:“老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可不兴父母之言那一套。婚姻得是男女双方你情我愿,刚才佳佳告诉我了,你和她只处于普通朋友阶段,还走不到那一步。”他不敢说朱佳对他完全没有感觉,甚至有点反感,生怕这个老金脾气一上来,闹出什么乱子。又道:“你现在没名没份的就把人家老人接回家去,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想既成事实,你想用感情和道德绑架朱佳,老金啊老金,你细品品是不是这个道理,这可不是你的为人。”
他的语气开始严厉了,话中的意思很明显:老金啊老金,你要知耻啊!
话说得有点重,那头,金工不但没有丝毫的羞愧,反发起怒来:“什么道德绑架,你这是羞辱我吗,老白,你得把话说清楚了。”
冯白:“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如果还不明白,那就太让人失望了。老金,我是尊敬你的。希望你另外想个办法安置好老人,不要让佳佳尴尬,不要让我尴尬。无论是为了爱情,还是为了友谊,我和佳佳都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不,绝不。”老金大怒,他自然不知道朱佳就在冯白旁边听着,大声吼道:“我爱佳佳,我就是要和她结婚,没有她,我还不如死了。我也知道,佳佳看不上我,我又能有什么办法。不,我有办法的。至少,伯父是接受我的。我就是要感情绑架,我就是要。我已经喊朱伯父爸爸了,他永远都是我的爸爸。”
金工有点歇斯底里,他这种行业大神,高级知识分子,人格上都有缺陷,不然也不会在技术上强到逆天。
冯白:“老金,你这样很不好,很不道德。以你的条件,已经能够战胜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同龄人,什么样的女孩子找不到。出门一看,满大街都是好姑娘。有比佳佳漂亮的,有比佳佳年轻的,有比她学历高的,有比她家世好的,有比她收入高的,你又为什么要在一根腾上吊死?我和一楠是你的朋友吧,我们会给你介绍一个好姑娘的。至于佳佳,放手吧!对了,人力资源部的小毛和小秦不错吧,考虑一下。”
“你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在羞辱我对佳佳的感情。”金工咆哮:“是是是,小秦和小毛是不错,世界上比佳佳好的姑娘多的是,可我偏不喜欢。”
冯白哀求:“老金,感情勉强不来的,佳佳不爱你啊!”
“我不需要她爱我,我爱她就够了。不需要她接受我,我只要娶她就够了。”
“你这就是勉强,你这是不讲道理。”
“我就是要勉强。”
“你”
旁边,佳佳正在择菜,气愤将一根莴苣撅成了两断:“流氓,金归田就是个流氓!”
这下就难办了,老金摆明了要吃强扭的瓜,正如佳佳所说要耍流氓。
遇到这种非正常人类,冯白也无可奈何。
对的,金归田当初敢于扔掉工作跑这座城市来就能说明这一点。试想,换他冯白也做不到如此幼稚和疯狂。
冯白还能说什么呢,只得不得要领地安慰了朱佳几句。
又过了一个小时,关小雨和园园就放学过来了,冯白给了他们卫星定位,又下楼去接。
园园是个活泼的孩子,见了朱佳很高兴,两个女孩子唧唧喳喳说个不停,满屋都是她们的声音,吵得人脑子疼。
至于关小雨,则依旧是沉默寡言的样子,只拿出书来看。这小子去什么地方都随身带着书,时不时拿出来瞟上两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学霸,而一天到晚游手好闲的园园是学渣。
等到一桌菜做好,刚摆好,还没等叶素出来,刘航也下班回家。
看到冯白,他就笑道:“老白,我请客结果让你过来帮忙做菜,怎么好意思。杨一楠真是贵人事多,不够意思。”
“什么贵人,就是个助理,天天加班的社畜。”冯白:“园园、小雨叫刘叔叔。”
“刘叔叔。”
“刘叔叔好。”
正在这个时候,朱佳正好陪着一脸憔悴的叶素出来。
刘航一愣,不客气地问朱佳:“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