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军进驻马邑休整已经有些时日了,我意明日出兵突袭恶阳岭,进而攻击定襄”中军帅帐内,李靖对着下边的将校们说道。众将校听了李靖的话,顿时神色激动跃跃欲试。而羽籍则嘟囔着早该如此。“恩?你说什么”然而羽籍的小动作没能逃过李靖的一双眼睛。
“早该如此,枯坐这些时日,徒然耗费钱粮”羽籍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你,罢了,战前不与你计较”李靖斥道。众将校见此情景都面面相觑,心说这个家伙真是冲动三番两次顶撞主帅。“好了,帅帐之内不得窃窃私语”见众人有些嘀嘀咕咕,李靖斥道。
“羽籍,我命你部人马明日一早立刻出发,进占恶阳岭,为我大军主力攻破定襄扫清障碍,拿下恶阳岭后不可孤军深入,一定要守好,以待我大军赶到合攻定襄”李靖拿着一支令牌正色的说道。“是”羽籍没好气的接过令牌。“记住,全军此战全在你部能否成功占领恶阳岭,只许胜不许败”李靖随后补充道。“哼,别说是恶阳岭,就是定襄我也能一并拿下”羽籍冷哼一声,拿着令牌离开了大帐。
“唉,他如此轻敌,恐非吉兆啊,这个仗不好打啊”望着羽籍离去的身影李靖叹了一口气。“好了,众将各自回去准备,明日听我号令大军开拔”李靖吩咐道。“谨遵军令”众将校接令而去。众将离去后,李靖亲自写了一封奏疏唤来一名斥候快马飞报长安。
第二日天还不亮,羽籍便召集麾下校尉,部署出兵事宜。“诸位,李将军有令,今日出兵突袭定襄”羽籍说道。“谨遵军令”众校尉说道。“人马都准备好了么”羽籍问道。“禀报中郎将,我等昨日接到命令后夜不卸甲,随时可以出发”苏定方说道。“好,立即出发,直取恶阳岭,奔袭定襄城”羽籍下令道。“是”校尉们答道。
黎明前的黑夜中,数千名神策军的将士动了起来,整理好兵器战马在羽籍的带领下鱼贯而出,直奔恶阳岭而去。此时正值贞观三年十二月,天气已经很冷了,而且还下了雪,虽然雪不是很大,但是对于快速行进的骑兵而言也造成了影响。尽管天气很冷,神策军的将士们却士气高昂,骑兵们没有一个掉队的,紧紧地跟在各自的长官身后。队伍最前面,羽籍身穿红甲黑袍,红色的披风在寒风中飘扬,手持霸王戟,腰挎一柄横刀,座下一匹黑色宝马引领着队伍疾驰在前往恶阳岭的道路上。
恶阳岭是一座不高的山岭,位于朔州,横亘在马邑和定襄之间,只要占据了恶阳岭就能够借助地形优势对定襄形成威胁。突厥人也知道这一点,所以颉利可汗派遣了三千人马在恶阳岭扎下大营以抗拒唐军的进攻。但是由于时值寒冬,又风雪交加,这支被派遣到恶阳岭的突厥人马并未时时监视马邑唐军的动向,也没有进行很好地布放,他们想当然的认为唐军一时半会不会攻来,所以便放松了警惕,不但没有派遣游骑探马,甚至连大营的岗哨都很少,几乎全部进入了帐篷里躲避风雪。
“报,大总管,神策军已经全军离开了营地”一名斥候冲进帅帐。“什么时候”李靖问道。“看样子应该是后半夜就离开了”斥候说道。“传令下去,全军立刻拔营”李靖吩咐道。呵呵,这个家伙,真是沉不住气,年轻真好啊,李靖心说。过了一会,大营外面嘈杂了起来,屯扎在各处的兵马接到命令后陆续开始集结,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另一方面,羽籍率领部队继续朝着恶阳岭突进。“怎么这么慢”羽籍问身边一个骑士。“禀报将军,积雪越来越深,战马无法迈开步子奔跑”骑士回到道。“好吧,传令,尽量用最快速度奔袭恶阳岭”羽籍吩咐道。“是”骑士应了一声转身前往后队传令去了。
恶阳岭突厥营地,“嘶,这天真冷啊”一名突厥哨兵嘟囔道。“是啊,将军自己在帐中喝酒,却要我们几个出来挨冻”另一名哨兵说道。“少说两句,叫将军听见砍了你”又有一名哨兵加入抱团取暖的行列中。“这鬼天气,唐军根本不可能来”“是啊,我们都冻得受不了,更不要说那些细皮嫩肉的唐人了,嘶,冻死了”“咱们也找个地方避一避吧”突厥哨兵们三三两两围在一起窃窃私语道。
然而正当这些突厥士兵玩忽职守的时候,危险已经悄悄来到。“停”羽籍命令停止进军。“来人,去前边看看”紧接着他又唤来一名骑士,命他头前探查敌情。那骑士领命拍马而去。“戒备”羽籍下令人马做好临战准备,他停下的地方已经距离突厥大营很近了。“报,禀报将军,前方有突厥营地,营中哨兵很少,远远看去大营规模不是很大,营中大概也就几千人的样子。”过了一会,那个骑士回来报告。闻言,羽籍点点头。
“众军听令,建功立业就在此时,随我冲进营中,杀光敌军”羽籍举起霸王戟大声呼喊道。听到羽籍的呼喊声身在队伍中央的的马周也拔出了横刀,最好厮杀的准备。“冲啊”一声令下,羽籍一马挡想朝着突厥营地冲去。“杀。。。”身后的数千名神策军骑士们也呼喊着冲了上去,远远看去就好像一条黑色的长龙一样。
“怎么回事?什么声音”营中突厥士兵已经听到了动静,中军大帐中的突厥将领接到报告后赶忙组织防御。“咚”的一声,羽籍破了突厥营寨的寨们冲进营中见人就杀,所过之处血肉横飞。营中数千突厥精骑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打蒙了,顿时茫然不知所措。“不要乱,不要慌,集合起来迎敌”突厥将领跑出大帐骑在马上组织突厥人马进行反击。
然而,为时已晚,几千神策军已经陆续杀入突厥营地之中,许多突厥骑兵尚未上马就被神策军的骑士们或用长枪捅死,或用横刀砍死,场面异常混乱。此时,杀的兴起的羽籍看到不远处一个骑着马的人四处呼喊,这人正是突厥将领。羽是羽籍飞马而至杀散突厥将领身边的卫士,直接将这个突厥将领挑飞。这个倒霉的家伙到死还保持着慌张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