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等拜见大总管”福州刺史赵斌和守将王昂等一众官员一齐向牛进达拱手下拜。“不必多礼,不必多礼,你们能坚守福州这么久已经是大功一件,我回头会禀报长安,圣人会很高兴的”牛进达下马走到众人跟前说道。
“下官等多谢大总管,城中已经准备好了,请大总管和诸位到刺史府休息”说着赵斌就就众人去刺史府。“嗯,大军在城外安营扎寨,不可随意进城扰民,多布置探马以防獠人狗急跳墙”牛进达点了点头随即又吩咐身后众将。随后牛进达、张士贵等将领就跟着赵斌去了刺史府。
“赵刺史,你跟我说说这福州城下怎么一个獠人都没有了”牛进达有些意外,问道。这也难怪,羽籍当初带领兵马驰援福州缓解了福州守军的压力,随后他们就直奔广州而去,羽籍也没有派人通报军情,所以牛进达并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禀报大总管,事情是这样的,当日一股大约数千人的骑兵冲破獠人的包围来到城下,,,”赵斌把事情说了一遍。
“哈哈哈哈,这个羽籍真是急性子,不过也没别的办法,军情紧急也耽误不得”牛进达听了以后大笑着说道。“你刚才说羽籍留下一千多伤兵,在哪里?带我去看看”牛进达说道。“是,下官这就去安排”说完赵斌就安排去了。过了一会赵斌回来请牛进达跟着自己去看羽籍留下的伤兵。
营地中,尉迟宝琪等人正坐在一棵树下聊天。“宝琪,羽大哥什么意思,总甩了我们”李崇义说道。“我不是跟你们说了么,咱们几个武功太差,打起仗来羽大哥护不住咱们,所以才把咱们留下的”尉迟宝琪起初也不理解,后来想通了。自己这几块料确实武功太差,尤其是这次还带了李佑来参加战斗,所以羽籍出于保护几人的目地将他们留在了福州城。
“尉迟宝琪,你看那人好像是牛进达”李佑眼尖,看到了缓缓走过来的牛进达。“嗯?好像真是牛叔叔”杜荷朝着李佑指的方向看了看说道。另一边,赵斌领着牛进达在营中巡视了一番,牛进达发现伤兵们恢复的还可以就称赞了赵斌几句,随后二人就离开了营地。
福州城虽然安全了,但是岭南的首府广州城此时依然在水深火热之中。獠人一波接一波的攻势越来越猛,广州城已经摇摇欲坠了,虽然冯盎父子散去了不少钱财在城中招募了精壮百姓协助守城,但是连日以来高强度的作战使得百姓们伤亡惨重,守城将士也已经快要死伤殆尽。
“父亲,不成了不成了,广州保不住了我们人马已经所剩无几了,朝廷的援军怎么还不来”冯智戴刚刚杀了几个攻上城墙的獠人兵卒就赶紧跑到城楼里找自己老爹。“顶不住也得顶住,要是广州不保,你我父子皆死无葬身之地”老冯盎穿着一身盔甲,腰挎横刀显得极为精神,不过这一切也掩饰不住他心里的不安。
就在冯盎父子在城楼里想着对策的时候,北门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很大的声音。“冯将军!耿国公!不好了,北门破了,獠人撞开了城门,已经冲进来了”一个满脸灰尘的兵士跑来报告。“什么!来人!随我去北门看看”看冯盎顿时大惊失色,赶紧带人赶往北门。
“冲啊,冲进去!”北门处,獠人首领招呼部下往北门里冲,守门的唐军虽然拼死阻挡,但是冲进来的獠人越来越多,唐军只得且战且退。“都给我上!把獠人赶出去!”这时候老冯盎骑着快马赶到了。“杀!把獠人赶出去!”唐军呼喊着冲向獠人,然而很快就被獠人的人数优势所压倒。“嘿!唉!广州真的完了!哎呀!”老冯盎杀了几个獠人以后仰天长叹。
然而老冯盎和獠人都不知道的是另外一股力量已经逼近了广州城,这就是羽籍带来的几千骑兵。他们自从离开福州以后就走走停停一路抄了獠人十几座大大小小的寨子,每到一处寨子羽籍就下令杀光寨子里留守的獠人,并且将寨子付之一炬,所以他们耽误了一些时间。
“将军!广州城破了!”一个探马回来跟羽籍说道。“什么时候的事!”羽籍顿时吃了一惊。“獠人刚刚攻破广州北门!”探马说道。“嗯,好,席君买赶快传令下去,全军快速前进”羽籍下令道。于是数千骑兵很快就再一次开动了起来。
广州城中,巷战依然在继续,越来越多的獠人顺着北门冲了进来和唐军展开厮杀。“耿国公!你快走吧,这城池保不住了”一个校尉砍了一个獠人小卒后来到冯盎身旁喊道。此时冯盎浑身都是血,脸上也是片片血污,可见战斗之激烈。“住口!老夫岂能将这广州轻易让给獠人,就是只剩下一兵一卒,老夫也要和獠人战到底”冯盎严词拒绝了校尉的提议,拿起横刀又开始厮杀了。
此时,羽籍的人马也冲过了广州外围獠人的营地直接来到了广州北门外,只见北门内外一片混乱。“众将士,跟我杀进城中,把獠人都杀光!冲啊!”羽籍呼喊着一马当先冲进了北门,顺带着将拥挤在北门的獠人给杀了个干净,北门甬道顿时被清理了出来。
“弟兄们杀啊!夺回广州城!”席君买也呼喊着顺着羽籍开出的“血路”冲杀了进去。“杀啊!”数千骑兵也纷纷高喊着冲杀过去。“噗,,额啊,,啊!”羽籍手中霸王盘龙戟不停挥动,獠人根本不是其一合之敌纷纷被他扫倒。“快!快拦住他!”一个獠人的小头目看到了冲过来的羽籍吓得赶紧招呼手下组织抵抗。
然而管用么,显然是不管用的,没过一会包括这个小头目在内的上百獠人全部身首异处。此时城中冯盎所在的位置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獠人,自从獠人破城以来,冯盎和他儿子冯智戴和一些部下就被大批獠人逼到了这里。“父亲!你快走,我挡着他们!”冯智戴扭头对着老爹喊道。“智戴,你我父子一起突围!”冯盎非要跟着儿子一起走。
“父亲!你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冯智戴抹了一下脸上的血,艰难的说道。此时冯智戴已经多处负伤,体力消耗很大,他完全是凭借一股精神的力量去支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