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贞观十四年二月,帝都长安一切如常,羽籍在这个月以患病为理由卸去了金吾卫大将军的职务赋闲。代替羽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文睿,李世民正式任命文睿为金吾卫大将军,负责维护长安城的治安。
同样是在二月份,邳国公长孙顺德去世了,李世民得知消息以后就带着长孙皇后和太子李承乾前去吊唁并且慰问家属。这让长孙家受宠若惊,这个长孙顺德是皇后的族叔,平时为人大大咧咧的,有时候甚至还在别人跟前炫耀说什么皇后是我侄女,右仆射是我侄子之类的话,不过皇帝并没有放在心里,因为他知道长孙顺德没什么大毛病,过过嘴瘾没什么大不了。况且长孙顺德也为了大唐立过大功。
羽籍得知消息也登门吊唁,毕竟当年当街砍人时候,长孙顺德给他收拾残局(清理尸体),不过更主要的还是因为他羽籍和长孙家也算是亲戚,毕竟他大儿媳妇(尚未嫁过来)是长孙家的女儿,所以羽籍必须登门吊唁,否则不合礼数。“长孙大夫节哀顺便”来到邳国公府,羽籍吊唁了长孙顺德的灵柩随后安慰一旁的长孙无忌等人。“多谢颖国县公”以长孙无忌为首的长孙家族的人跟羽籍道谢。
回到家以后,羽籍坐在正堂似乎若有所思。“夫君怎么了?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么”李霞来到正堂看到丈夫苦思冥想的样子,于是问道。“并未有什么烦心事,只是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老了”羽籍叹了口气说道。“夫君刚到而立之年,为何言老”李霞边说边坐在了丈夫身旁。“可能是我有些累了吧,多年征战难免有些疲劳”羽籍说道。
“对了,有件事情要告诉夫君”李霞卖了个关子。“霞儿有何事要告知于我”羽籍问道。“婉柔妹妹有了身孕,我们府上又要添丁进口了”李霞笑了笑说道。“哦?当真?”羽籍大喜过望,虽然已经有了七个孩子,但是羽籍还是非常高兴。“当然是真的,医者已经诊断过了”李霞说道。“我去看看柔儿”说完,羽籍就去了李婉柔的住处。
皇宫,祥云殿,郑观音得知小女儿也怀孕后,非常的高兴,赶紧找人送了补品去县公府。“郑妃,你说婉柔会生男生女”李世民得知李婉柔怀孕后也非常高兴,同时也笑骂羽籍这家伙运气好的逆天,很快就要有第八个孩子了。“这,贱妾不知”郑观音想了想摇摇头说道。“生男生女都无碍,反正那个臭小子已经有了七个儿女了”李世民笑着说道。“陛下,贱妾有事求陛下”郑观音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李世民。
“你说吧”李世民笑了笑。“贱妾想把柔儿接到宫里养胎生子,您看。。。”郑观音想起了李霞当年就是被接到宫里养胎的,于是打算有样学样。“唔,这件事我回头问一下皇后,她答应了我就答应”李世民想了想说道。郑观音闻言赶忙道谢。几天后,一道皇后的命令传到了县公府,李婉柔随后就被宫女接到祥云殿了,未来她将在这里养胎生孩子。
“哼!”房间里,李婉面色不善的冷哼一声。显然大夫人对这事有些不满,可是没什么卵用,这是皇后的命令,她能怎么样。“夫人,夫人息怒”一个侍女一旁劝慰李婉。“贱人!那个贱人!为何皇后如此青睐那个贱人”李婉骂了几句。她突然觉得李婉顺和李婉柔姐妹似乎是要爬到自己头上了,所以她心里有气。“夫人不可再说了,要是传出去可不得了,莫要说皇后,就算老爷知道了恐怕也饶不了夫人”侍女劝说道。
“难道我还不如一个罪女吗”李婉这句话带着哭腔。“夫人莫要伤心,老爷最近不也总是来夫人这里过夜么”侍女宽慰道。“夫人若是觉得心中有委屈,可以带着大小姐到宫里找贵妃说说话”侍女随后又说道。“嗯,我知道了”闻言,李婉点点头。晚上,羽籍来到了李婉这里过夜,一番云雨过后,二人沉沉睡去,第二天起来李婉心情好了许多,于是就更衣带着女儿羽冰茹进宫找韦贵妃聊天去了。
此时千波殿内可是非常的热闹,韦贵妃的几个儿女都在这里,而且她的另一个女婿也在这里。韦贵妃这另一个女婿不是别人正是周道务,他父亲周绍范也是原来天策府的部将,为李世民干了不少脏活累活。贞观九年周绍范病逝,李世民不但特别关照他儿子周道务而且不久后还把女儿临川公主李孟姜许配给周道务。
去年十一月,临川公主下嫁到了周家,和周道务结为夫妻,羽籍和李婉都去参加了他们的婚礼。看着威风八面的姐夫,再看看自己丈夫一副软弱的样子,李孟姜心里不是滋味。不光李孟姜心里不爽,一些已经出嫁的公主(包括已故太上皇李渊的几个年纪比较小的女儿)心里都不舒服,凭什么皇帝养女就挑选了最好的丈夫,自己作为皇帝亲生女儿却要嫁给那些个平庸的官宦子弟。
废话不说了,说正事!李婉带着女儿来到千波殿给母亲韦贵妃见礼。韦贵妃非常高兴,并把外孙女羽冰茹叫到跟前好好的宠溺了一番。“婉姐,姐夫没跟着来么”十六岁的李孟姜问道。“没,他刚刚出去了”李婉回应了一句。“婉姐,姐夫日后还会率军出征么”李孟姜又问。“这个,这个不清楚,得看圣人的意思”李婉怎么可能希望自己丈夫出征。
“孟姜妹妹有什么事吗”李婉问道。“婉姐,我夫君他现在还是白身,虽然继承了公公的爵位,可是毕竟,毕竟。。。”李孟姜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孟姜不可胡言,你那点心思为娘清楚得很,打仗可不是说着玩的,那是要死人的,道务这身子骨恐怕受不了,你还是熄了这心思吧”韦贵妃板着脸斥了一句。
“母亲,秦善道跟着姐夫走了一趟回来就是越骑校尉了,为什么我夫君就不行”李孟姜和遂安公主一个心思,就是嫌弃自己丈夫没战功,想要跟着羽籍去“镀金”捞一些战功。“住口!国家大事岂容你如此儿戏,打起仗来你姐夫也不一定顾得上道务,此事不可再提”韦贵妃呵斥道。一听这个李孟姜不乐意了,起身一甩袖子离开了千波殿,而一直一言不发的周道务也赶紧起身去追妻子。
“唉,孟姜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韦贵妃看着女儿离去的身影叹了口气。“母亲宽心,孟姜妹妹只是一时兴起,过几天就好了”李婉宽慰母亲。“婉姐说的是,孟姜姐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过几天就没事,您不必为此过于伤神”李慎也如是说。“但愿她只是一时兴起吧”韦贵妃苦笑道。
“对了母亲,琮弟呢,怎么没见着琮弟”李婉似乎一直没看到李琮,于是问道。“琮儿已经不和我住一起了,陛下给他安排了别的住处”韦贵妃说道。如今李琮也九岁了,自己一个人住了。“哦,原来如此”闻言,李婉点点头便没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