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爱卿还有何良策,朕一定虚心采纳”刘宏接着询问众大臣,态度非常的诚恳。“陛下,臣等如今已成阶下之囚,唯有听天由命了”皇甫嵩叹了一口气回应道。“某就不信那项籍还敢杀了吾等不成”大将军何进不信项籍会杀人。“大将军莫要说笑了,刚刚那项籍不由分说就要将朕斩首,幸而袁太傅及时阻拦,否则现下朕恐已身首异处了”刘宏回忆了一下刚才发生的那可怕的一幕。
“啊?难道那项籍真的要行逆天之事”皇甫嵩等人没看到刚才的情景,一个个听了皇帝的叙述顿时吃惊不已并且冷汗直冒。“陛下,要不吾等护着陛下突围逃走”袁绍这厮说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袁本初!汝要害陛下不成!”皇甫嵩怒斥袁绍。“皇甫将军,某忠心护驾,汝何以污蔑于我”袁绍反击道。
“袁本初,你也不看看外头有多少反贼守卫,吾等手无寸铁如何杀出重围,汝这不是坑害陛下又是什么!”皇甫嵩正色说道。“哼!”袁绍冷哼一声便不再回应对方了。“好了好了,二位爱卿就不要吵了,为今之计只有祈祷那项籍良心发现了”刘宏的话非常无力。闻之,众大臣谁也不说话了,似乎他们是在等待最终的裁决一般。
“来人!”帅帐内,项籍朝着帅帐门口喊了一嗓子。“在”两个兵士闻声进帐。“汝等带人去把皇帝带到这来,某要和他谈谈”项籍吩咐道。“是,这就去办”二人领命退出了帅帐。“汝等要做什么,要带陛下去哪里”关押皇帝以及一些大臣的帐篷里,见一群项军兵士来到这里准备转移刘宏,大臣们纷纷上前阻止。“我家主公有令,提昏君到帅帐问话”领头的项军兵士回答道。
“朕,朕不去!为何那贼酋不来拜见朕”刘宏吓得又开始胡说八道了。“昏君!老实点!”一个兵士骂了一句就和其他人一起连踢带打的把刘宏押出了帐篷。“本初,项籍不会杀皇帝吧”大将军何进问袁绍。闻言,袁绍只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主公,昏君带到”一个项军兵士进入帅帐禀报项籍。“好,带进来”项籍挥了挥手。“进去!老实点!”几个项军兵士押着刘宏进了帅帐。“跪下!”兵士们要求刘宏跪下给项籍行礼。“他是天子,就免礼吧”项籍朝着兵士们说道,随后就示意兵士们退出了帅帐。见皇帝就在眼前,张郃没忍住想起身行礼,一旁的徐晃见状及时的拉住了张郃。
“请坐”项籍指了指一旁的一个空位对着刘宏说道。“汝到底要如何”刘宏坐下后惶恐不安的问道。“皇帝陛下,我家主公只不过是讨要一些封赏罢了,如今我主请您来此做客就是想解决这个事情,之前我们已经让袁槐袁太傅带着我主的帛书回雒阳找皇后和太子殿下商议我主的封赏”项籍没回话,回话的是贾诩。
“汝是何人”刘宏问道。“某乃我主麾下军师贾诩贾文和”贾诩自报家门。“只要放了朕和大臣们,你们提的要求只要不过分,朕一律照准”刘宏看了贾诩一眼随即对项籍说道。“呵呵,皇帝爽快,某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只要你承认某为雍王、把雍州和长安让给某、并且答应某的地位高于所有的王侯就好”项籍还是要当王,这个诱惑太大了。
“汝为何执意要做王”刘宏反问道。“某替你镇守雍州,维持司隶和雍州的太平,难道不值一个王么”项籍问道。“朕只能答应你为雍州刺史,统管雍州一切军政事务,其他的必须和大臣们商议”刘宏说道。“好,主公,以某之见,这就可以了”张郃出言道。“看来皇帝还是没弄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项籍没搭理张郃,只是把玩着手中切肉的小刀说道。
正当项籍和刘宏在城外扯皮的时候,雒阳城中皇宫里的何皇后正在交代太子和万年公主一些事情。“无乱如何一定要把陛下和大将军活着救回来”醒来后,何皇后已经不知道说了几次这样的话了。“母后放心,儿臣尽力就是”太子刘辩还能说啥,只能这么回话了。虽然刘辩这时候没有任何的办法。
“皇兄,召集大臣们商议一下吧”万年公主建议道。“好好”刘辩闻之说道。随后宦官们忙碌了起来,经过好一番折腾,一些没有随驾出城以及一些幸运逃回来的大臣陆续来到嘉德殿朝堂面见太子。
“臣等拜见太子殿下”大臣们接到召见的命令陆续来到了嘉德殿朝堂,不过此时到场的大臣们非常少,比平时上朝的时候少了很多。“诸位爱卿免礼,紧急召见诸位是就父皇被俘一事要和诸位商议对策”太子刘辩颤颤巍巍的说道。
“不知太子殿下有何高见”王允率先出言。王允老家伙竟然能够幸运的逃脱项军的捕杀,实在是运气不错,但是过几年他就该倒霉了。“唉,父皇出城平叛不料为反贼所擒,母后得知此事后已然病倒,我哪里有什么高见,还望诸位爱卿能看在父皇待各位不薄的份上,多多献纳良策,我这里谢过诸位了”说着,太子刘辩就起身给大臣们拱手。
“臣等万万不敢当太子殿下如此大礼”大臣们惶恐的回礼。“不知诸位爱卿可有良策能救回父皇和大将军以及被俘的大臣们”太子刘辩问道。“太子殿下,这是反贼给皇后和太子殿下的帛书,请太子殿下先行过目”袁槐将帛书交给了刘辩。
这次袁槐递上帛书的时候再也没人指责袁槐了,这雒阳都快保不住了,哪还有功夫管这些。“哦”刘辩接过帛书看了起来。下边的大臣们也纷纷窃窃私语似乎在议论着什么。而随着袁槐一起来的曹操这时候也在暗中观察太子刘辩以及众大臣们的反应。
“逆贼何以如此欺凌朝廷”看过了帛书,太子刘辩也有些气愤。“殿下,反贼本就携大胜匈奴之余威来雒阳向朝廷示威,今又战胜朝廷大军还俘虏了陛下和大将军,因而更是狂放不羁,丝毫不把朝廷和太子殿下放在眼里,因此他们口出污言秽语也就不足为奇了”袁槐解释了一下。
“如今反贼要求苛刻,如之奈何”刘辩彻底没辙了,这份帛书要是答应了估计他爹回来就得废了他。项籍在帛书上写的条件非常苛刻甚至都可以认为是“挟持朝廷号令天下”了,比如什么各级官员任免都要和项籍商量,承认项籍为王什么的,总之是各种狮子大开口和先前的帛书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口吻还非常的强硬,仿佛是在命令而不是商量。
因此刘辩虽然没什么过人的能力,但是毕竟是太子,他也知道只要他答应了项籍的条件,那么这个黑锅他就背定了,等他爹刘宏回来后他是一对会被废黜的,就算他爹不废了他,那么天下人也会骂他这个太子没骨气、出卖汉室等等。
所以刘辩现在都快哭了,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还出城和项籍打仗?别逗了,这时候雒阳城里哪还有多少军队,而且士气已经十分的低落,这时候出去不但皇帝救不回来,他这个太子也得搭进去。现在的太子刘辩的状态是如坐针毡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