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敢停下来,他怕极了,从来没有见过,母亲失控到这样的地步。
“畜生,去死!去死!”
杨知音狠狠的抓着费亦杨的胳膊,长长的指甲直接陷进了他幼小细嫩的皮肤里,疼的他说不出话来。
“妈妈”
费亦杨哭喊着,试图用这样的方法,把那个温柔的母亲给叫回来,可是,杨知音却像是入魔了一般,狠狠的掐着费亦杨,像是要把这个小孩子给掐死一样,下了死首发
“妈妈妈妈不要杀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都是我的错”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都做错了什么,但是母亲对自己的恨意,却是那么的明显,那么的不加掩饰,他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误。
可是,既然母亲这么恨自己,为什么又要生下自己呢?
为什么,为什么不在自己出生的时候,就干脆把自己给弄死好了?
“去死,你们都去死!”
杨知音的手掐着了费亦杨的脖子,眼中似乎有一簇愤怒的火焰,毁灭了自己,也毁灭了费亦杨。
多年后,那个眼神,都一直是费亦杨的梦魇,是一种永远都不可磨灭的伤害。
“杨知音!”
费铭带着换洗的衣服回来,就看到这匪夷所思的一面,吓得他险些说不出话来。
费铭快步冲了上去,紧紧的抱住了杨知音,试图要把她和儿子分开。
感觉自己已经要窒息的费亦杨在爸爸的帮助下逃出魔爪,终于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了,他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瞬间,似乎是已经死掉了的!
“放开我!放开我!”
杨知音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终于惊动了医生护士,可一打开病房的门,也显然被这一片狼藉给惊住。
“镇定剂!快给她打镇定剂!”
费铭虽然是个男人,但是为了控制杨知音,脸上,脖子上和手臂上,也深浅不一的划了深深的血痕,狰狞而可怕。
费亦杨小小的身子躲在桌子底下,不敢发出声音,输液手背上,早已经肿起了一个青紫色的大包,血块凝固在小手上,胳膊上,看起来狰狞而可怕。
只是,伤害他的人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啊,他连去恨,都不敢
在医生护士的帮助下,打了镇定剂的杨知音沉沉昏睡过去,病房才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费铭一身狼狈,却根本顾不得收拾自己,而是直接去找自己儿子。
看到桌子下那个小小的身影,他心里一紧,鼻子酸涩了起来,这个孩子是一个好孩子,可是偏偏,他却没有照顾好,让他受到了这样那样的伤害。
“亲爱的,我是爸爸,来,爸爸带你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