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中举了一个例子,说是有两个记者看到有人想要卧轨自杀,不远处的地铁已经临近,可能只要一分钟不到,就会从卧轨者身上碾过。
面对这种情况,两个记者采取了截然不同的方式。一个架起相机,找好角度,想要获取这个新闻的第一手资料,等着拍下地铁碾过卧轨者身上的血腥场面;而另一个记者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职业身份,只记得自己是个人,不能眼睁睁看着惨剧发生,于是他扔下相机,冲上去从死神手中救出了卧轨者。
他的行为遭到了同行的斥责,抱怨他忘记了本职工作,失去了记者操守。然而随后赶来的卧轨者家属闻之这一切后,愤怒的他们将第一个记者暴打一顿。
文章末了,《东方日报》提出两个问题。
一是时下记者究竟应当以那个记者为准绳;二是卧轨者家属暴打第一个记者,是否应当受到谴责。
这件事在公众中引起广泛讨论。当下的香港,受到物质诱惑,不少记者打着职业操守的幌子,眼中只有新闻和利益,忘记了做人的准则。遇到灾难发生前,不是先去救人,反而先抓紧拍摄,用受害者的痛苦作为自己的升职加薪成名的本钱。
香港市民并未分成两派,而是一边倒的支持陈平安,认为那些记者该打,被打活该!
正是因为民意不可违,警方才仅仅只对陈平安进行了罚款教育,而被打的记者也没有控告陈平安。
就像今天,有大新闻出现,记者们再次汇聚在黑马国际影视基地门口,等着采访陈平安,其中就有当日被痛殴过的记者。
这回一定不放过他!
不少曾被殴打过的记者心中暗想,想要借助《妈妈再爱我一次》在台湾的惨败,在报纸上贬斥陈平安。这是他们对陈平安的报复性攻击,手中的笔就是他们的武器,而报纸就是他们的战场。
与此同时,陈平安正坐在办公室内,接听着张哎嘉从台湾打来的电话。
张哎嘉打电话过来,就是告诉陈平安这件事的严重性,他的不败金身终于破了。台湾那边的情况详细告诉他,让他小心应对媒体。同时也在抱怨,抱怨现在的联海影业因为两大帮派的插手越来越多,显得愈发功利。
“艾嘉姐,功利一些也不算错,毕竟谁都想赚钱。”
“可我现在干的很不开心啊!”
“不开心就回来好了,我这边正缺人手呢!”
“缺人手?公司的导演不够吗?”
“开玩笑啊!你回来当导演简直太浪费了!”
“那我回去干嘛?”
“你待在台湾也没用啊。如果你不让位,联海董事会肯定会加强干预力度,你只会受到越来越多的束缚,越干越不开心。再说了,你在台湾这两年,也没替我挖掘到什么有潜力的新人,还不如回香港帮我打理公司呢。”
“打理公司?”
“对啊!你回来之后,接替南笙姐,替我管理公司啊!”
“啊!”张哎嘉沉默好一会,才问道,“那,南笙姐怎么办?”
“她啊,我另有安排。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你尽快把手头的事跟他们交接一下,早点回来帮我。”
挂断电话,陈平安就发现坐在自己对面的施南笙脸色不虞。
这是人之常情。施南笙在公司兢兢业业,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说功劳,苦劳还一大堆呢,可是陈平安却突然要把她拿下,而且事先都没打招呼,叫她如何能够接受?
她看眼陈平安,冷冷道:“我这就把手头工作收拢一下,等艾嘉回来后就交接给她。要是没事儿我就先走了。对了,我这几天不舒服,请假一段时间。”
“南笙姐!”陈平安连忙叫住她,“你误会了。”
“什么误会?艾嘉的能力我了解,由她管理公司肯定没问题。”
“哎呀,南笙姐你就不能听我说完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