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佩这个时候极力主张去江南,说明此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务必要找到邵怀仁的家眷。”
慕渊征地有声。
凤寻闻言,点点头表示同意。
慕子琪思索良久,叹了一声气,“现如今朝堂上,皇长孙去江南的呼声很高,目前已经没有人可以高过他了,看来这次的南下,最后还会落到这位皇长孙的头上。”
慕渊换了一个姿势,从旁边的书架上拿了一本书,“那也未必。”
慕子琪喝茶的动作一怔,抬眼看向慕渊,感兴趣的问道,“怎么说?”
“江南决堤本身就不是小事,满朝文武之所以将人选放在各位皇子的身上,有一部分目的是为了安抚民心,毕竟皇族的人要比其他官员来的更加有说服力,但是倘若此事另有隐情呢?”
“你的意思,是将江南决堤的真实原因散播出去?”
慕子琪被慕渊的这个想法,吓得站了起来。
江南出了决堤,洪水淹没了数万计的百姓,已经引起各地百姓恐慌了,倘若这个时候,天下百姓得知决堤另有隐情,江南知州邵怀仁被刺杀身亡,那么势必会引起民心不稳,很容易出现暴动。
“你疯了?倘若是这样,邵怀仁的家眷只会更加危险!”
慕渊淡淡道,“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能够阻止我们这位胸怀天下,悲天悯人的皇长孙南下?”
他们这位皇长孙却不是省油的灯,自从太子皇叔重病之后,被太子妃带大,自弱冠起便接手了太子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务,更重要的是,还有朝堂上原本追随太子的官员。
这位皇长孙,爱民如子的名声在外,然而这样的假象也就是骗骗普通老百姓罢了,至于内地里,没少给他们这些皇孙使绊子。
慕子琪:“”
没有。
坐在一旁的凤寻,却是若有所思,“这个方法,也不是不可行,将事情摊开,首先能够阻止他南下,还能将事情摆到明面上来,更方便我们收集证据。”
“你也跟着疯了?三年前皇长孙奉命督造堤坝,倘若此时让大家知道,邵怀仁是因为握有当年建造堤坝受贿官员证据才惨死,其他受贿的官员还不人人自危?”
“就是让他们人人自危,如今邵怀仁的家眷不知生死,证据无从得知,倘若他们因此而露出马脚,我们顺着查下去,还能得到些蛛丝马迹。”
否则,他们现在只能如同无头苍蝇,寻找邵家家眷的下落了。
激动的慕子琪,闻言想通了这一点,默然无语。
“当年督造堤坝,200万两白银从卞京城的国库出发,经过皇太孙派系官员的层层搜刮,真正到了邵怀仁手里多少,也就只有邵怀仁自己知道了。”
所以江南一出事,第一个被刺杀的人,便是江南知州邵怀仁。
“如今局势,看来只能兵行险招了。”
慕子琪叹了一口气,算是同意了慕渊的建议。
凤寻放下手中的茶杯,“我现在便去处理,这次回京带来了邵府里的一位老奴,先让他把消息散发出去。”
然而没等他出去,阿成抱着慕之辰进了客厅,另一只手上还提着一个小木盒,脸上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不过依稀可见带着一丝皲裂。
三人的目光纷纷停在了阿成的身上,毕竟作为暗卫,他是很少出现的。
“主子,名世子,凤将军。”
阿成抱着小屁孩一一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