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冤枉!这些这些都是陈嬷嬷那个家奴做的,是她!”
谢擎苍还未读完手里的宣纸,但已经无关紧要了,便是刚才的那些,足以让谢轻纱崩溃。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太子,带人证!”
谢羽萧终于派上用场,随即不经意的抖了抖站麻了的双腿,走出御书房,不消片刻便将陈嬷嬷给带了进来。
“罪奴罪奴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公主说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你有何话要说?”
“是罪奴做的,但是按照公主的吩咐去做的,罪奴有罪!”
她在有间客栈的地牢里待了许多天,心理防线早已经崩塌,今日终是得见天日,又因为之前见过太子和陛下,如今哪里还不乖乖的?
谢擎苍伸出手揉了揉眉心,视线瞥向谢轻纱。
“还不认罪?陈蓉一个贴身嬷嬷而已,难不成还能替你做出勾结老三的事情来?”
谢轻纱瘫倒在地上,脸色惨白无比,整个人了无生气。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除了刚刚朕念到的罪证,你可是还有什么想说的?”
谢擎苍目光沉沉,盯着谢轻纱的双眼,除了知晓真假三公主的几个当事人,谁都看不懂,也不明白他的话里到底有什么深意。
谢轻纱:“”
她还是一个字都没说,谢擎苍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她的沉默,将谢擎苍心中最后一丝恻隐之心,也给斩的干干净净。
林远山见陛下如此说,料定他的妻子必定还有大事没有说出来,整个人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几岁,望着身侧的谢轻纱,出声劝解。
“红袖,有什么便说出来吧,林家虽不能保你安然无恙,但我会随你共存亡。”
她毕竟是他林远山的妻子,当年也是爱过的,他不可能弃她于不顾的。
红袖再一次从林远山的嘴里听到自己母亲曾经的名讳,俞琬琰着实烦闷。
“林将军,怕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和她共进退,就能解决的。”
俞琬琰清亮的女声,带着特有的淡然响彻御书房。
众人这才意识到,这里还有另外两人的存在。
不过东慕国的世子妃插手西凉国的事情,这合适吗?
林路不知何时已经退居到了谢羽萧的身边,他再次毫无主见的看向身边的谢羽萧,用眼神询问他。
毫无主见啊呸!
作为三司之一的头儿,他什么时候这么没主见了!真是丢尽了大理寺的脸。
此时的谢羽萧,已经没有想要为他解惑的兴致了。
啧,好一个大理寺卿,怎么这么没眼色?都不知道发挥一下想象力自己猜的吗?
真蠢。
林路没接收到任何提示,顿时神色讪讪。
俞琬琰的话,让林远山神色一怔。
“什么意思?”
他不明白的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的东慕国世子妃,为何要在此时插话。
而谢轻纱也很是狐疑的看向俞琬琰,望着眼前和自己有些相似的眉眼,越看越熟悉,越看越心惊。
这双眼睛透亮纯粹,却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凌厉和威势,倘若忽略掉凌厉的话,跟那个人
好像!
想当初第一次在寿宴上见面的时候,她便觉得俞琬琰太过熟悉,如今看来,那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难道那人竟还有后人留在世上?
俞琬琰目光沉沉,看到谢轻纱的脸上闪过一抹深思,知晓她猜到了什么,便伸出手,轻轻将脸上的轻纱揭开。
露出了那一张和谢轻纱极为相似,却更加年轻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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