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绵看向小白,说道:“小白,到这来!”
她可不想让徐穹知道的,因为他事多,也不知到时会不会给她弄些麻烦来。
小白瘪了瘪嘴,小声道了一句,“是先前见到的那个哥哥哦!”
对于小白的举动,苏绵绵是些看不懂了。但能确定的是,小白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让凌向倾有麻烦。
只是小白这做法却间接让她麻烦了。
何况徐穹就算知道了又能把凌向倾怎样?她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了。
小白点了点手指,走到了苏绵绵的旁边。
这模样看着是有种想要认错的既视感,难不成他早知道这样做不太好,却还是这样做了?
苏绵绵抚了抚额,她道:“小白,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小白听罢,很乖巧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还碰巧遇上了,他人呢?”徐穹倒想见见他。
只是苏绵绵耸了耸肩,她道:“他早离开了!”
若是徐穹见到他又会如何?
好像也没他什么事。
“行吧!之前那歌是你唱的吧?”徐穹倏然问道。
听罢,苏绵绵便扯了扯嘴角,实际上,那歌确实是她唱的,而且,她实在不想承认。
因为她早已经知道自己唱那首歌唱得特别难听,所以没什么脸面去承认。
“你不说我也知道,那嗓门的声音也只有你有了,还有那歌词,也就你敢喊出来!”徐穹无奈的看了苏绵绵一眼。
听他这番贬低,苏绵绵险些发作,好在小白一直扯着她的衣袂,才没在这歌舞楼搞破坏。
只听徐穹说道:“你知道吗?你唱得那首什么小呀小苹果实在太难听了,本是好好听歌赏舞的客人就被你唱得吓跑了一大半!”
她确实知道自己唱得难听,她已经认清现实了。
“所以呢?”
她损了歌舞楼的生意,有人要找她麻烦?
“所以,有人上楼找你麻烦,就连管歌舞楼的女管都要找你呢!但是那会,也不知道是谁帮你摆平了这事!”
徐穹说着,难免觉得有丝狐疑,这似乎不太符合常理。
苏绵绵皱了皱眉头,难不成是凌向倾帮忙的?
所以那时候才将她邀请过去,这番想来,似乎挺合理的。
想不到他还真挺靠谱的,这朋友没白交。
“行啦,我知道了,下次不唱这首歌了!”苏绵绵说道。
说来,下次她一定不会再唱了,说来也是因为不敢唱的原因。
若是再唱小苹果,保不准又有谁找她麻烦,然后被别人暴打一顿。到时因唱歌丢了小命,那就实在不值得了。
只是小白眨了眨眼睛,说道:“姐姐不唱,那小白唱可以吗?”
苏绵绵摇了摇头,她道:“你也别唱了!”
小白唱出来和她一样吓人,只怕到时给她添麻烦。
听罢,小白只好妥协了。
毕竟现状就是那样吧!
就算他想唱,他也记不住歌词,不知怎么唱。
只待三人出了歌舞楼,徐穹走在前头,不由得模仿她之前唱的小苹果,模仿音调吹起来口哨。
小白摇了摇苏绵绵的手,说道:“姐姐,你看,哥哥不让我们唱,自己却一个人在那唱起来了!”
听罢,苏绵绵扯了扯嘴角,鄙夷的望了徐穹一眼,“真的好过分!”
“算了,我们不理他,待他被别人打,我们就在这看戏就成!”苏绵绵笑道。
“好呀!”小白拉着苏绵绵的衣袂,乖巧的转了转身子,像是在撒娇。
走在前头的徐穹丝毫不知苏绵绵和小白说了什么,只是他哼了大半天,依旧是那几个调子,听得也听腻了。
虽说那调子不难听,可听得多,也觉得如一只苍蝇在她的耳边飞来飞去,听得觉得头疼。
“你别唱了。”苏绵绵终于忍不住出声。
徐穹听后,顿时停下了步子,他转过身去,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嘿,我哼的曲调也不难听,怎不允许我唱了?”徐穹问道。
话毕,他又装过身去,依旧不知疲倦的哼着曲。
苏绵绵道:“哼得不算难听,不代表听不腻,可以?”
“行咯,那我不哼行了吧!”徐穹算是妥协了。
可转眼之际,他又是如此乐乎,真让苏绵绵感到苦恼的,两人也就这番打闹了一路,直至回到苏家。
三日后
安之辞的养伤养得差不多了,严冶照顾人的能力挺强。
本是虚弱无力的安之辞,这几天的照顾他便回了以往的血色和活力。
如今他下了榻,便去了他时常爱去的地方。
凉亭的风吹得轻,拂过他蓝裳,发丝上系着的蓝色发带浮动,有一丝悠然的意象。
他的眸光放得远,扫过湖中许久未开的荷,最终定格在远处的一抹青黛,青山远,茫茫只见着挡在山前的一抹白。
那是雾。
遮掩着山,就如他那被遮掩着的心。
凝望了许久,似出了神。
不知何时,他会为一些事感到愁苦。
以往觉得风轻云淡的事情,竟在他的内心变得有了几分重量。
他不想记这些事,只觉得扰心,过得也不似以往那番安逸了。
“辞,怎在这吹风?”来者严冶。
往右撇去,不见他的人影,却听着他那清朗的声,须臾,看向左边,才发觉他是从旁边走来的。
他见着那一身银灰色的衣裳,冷静沉着,步子缓慢,衣摆被风吹得摆动,安之辞恍惚。
这步子到底是快还是慢,还是风吹得衣摆飘荡?
听他的言语不急不躁,却带着几分担忧。
只待严冶这话,他抬起眸子,看着那一双冷然的眸中闪过一抹柔光。
“怎这番失意,听着我的声,却撇过另一边去了?”严冶皱了皱眉头。
他上前,手放在他的肩膀,须臾,他感受不到安之辞的体温。
能感受到的,是这衣裳早已被凉风吹凉,从他手心传来一丝的凉意。
“我……”
安之辞欲言又止,有话憋在心里,不知要如何道出来。
他顿了顿,才道:“在屋里待久了,都要发霉了!”
严冶听罢,皱了皱眉头,他将手从他的肩膀放下,再道:“那也不要在这吹冷风,你这身体才刚好不久,想再躺在榻上几天?”
“自然不是。”安之辞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