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墨终是忍不住问,“绵绵,那人如何对你动手的?”
苏绵绵方才说,她在都城被人所害。
听罢,她顿了顿,才写道:有人把绵绵推进湖里了。
得知后,安以墨顿时皱起眉头,将苏绵绵搂的更紧了些。
“还好吗?”
苏绵绵点头。
已经好多了,还好那时有人相救……
苏绵绵在他手心写完字,他便忍不住心疼了。
“傻绵绵,也怪为师那会没有在你身旁,没有照看你周全!”安以墨眉头紧皱。
苏绵绵并不怪他。
毕竟遇害这些事总是猝不及防的,何况,他也有他要做的事情,不可能时时刻刻都保护她的,她又怎么可能会怪他。
她在安以墨手心细细的写着:师父不怪你!
这事不怪安以墨。
这会,他也该不会那么自责了。
只是将苏绵绵推下水的人,安以墨猜,定是一直对苏绵绵下手的人,可是那人是谁,长何模样却不清楚。
至今未见那人露出过马脚来。
安以墨顿了顿,说来,苏绵绵写了她今日遇害之事,却没有说清,她为何会突然狐疑他之前的那些话。
她的内心有动摇,却不言。
对于苏绵绵心中产生的顾虑,安以墨感到不安。
须臾,他忍不住问道:“绵绵,可以告诉为师,心里为何会狐疑吗?”
听罢,苏绵绵顿了顿。
她总不好意思将那个噩梦的内容说出来吧!实在太过奇怪。
可是不言,也终是解不开问题所在,她得说。
苏绵绵在安以墨的怀里躺着,倏然写道:师父,其实绵绵之所以会害怕,更大的原因是因为昨天做的噩梦……
昨天做的噩梦,苏绵绵有说过,却没有说具体内容是什么,也许那内容便是让苏绵绵这番害怕的原因?
苏绵绵顿了顿,又写道:师父,我走在寝房门前,听到寝房里有人!
她不打算先把噩梦的事道出来,只说这一会遇到的奇怪的事情。
对于这话,安以墨也许会不信。
但出于苏绵绵之口,他便信了。
所以那会苏绵绵指着窗户的原因,便是指寝房里有人将这窗户打开逃跑。
思索着倒有些复杂。
那躲在他们寝房里的人到底想做什么,若是想害苏绵绵,这番早露出马脚岂不是暴露行动?
他不信那人会这么愚蠢。
若是这番猜想,那人并不是想对苏绵绵动手,那目的岂不是……
安以墨此刻不再平静,他也许觉得,他和苏绵绵的感情会随时发生破裂。
只因为这些外界不停的冲击,两人信任的屏障也开始不断受损。
无论如何,安以墨淡淡的开了口,“绵绵,无论你信不信为师,但为师是相信你的!”
听罢,苏绵绵有些自责,心里有些难受,呼吸困难。
大抵是因为她听到这样的话。
无论如何,他始终都相信她,而她,却心不稳,总是会去猜疑。
在这一点,苏绵绵感到特别愧疚。
对不起师父,我不该怀疑你的……
苏绵绵小心翼翼的在他手心上写完这些字,神色满是自责。
“没事的绵绵,不用自责,毕竟谁都对谁有过怀疑,这不是错,真正错的,是怀疑从不敢问,再者不加思考……”
也许苏绵绵会怀疑他,因为另一种原因所在。
但他并不会因为苏绵绵怀疑他,他就会埋怨和责怪她。
两人彼此是需要信任的,但信任的前提需要沟通。
也许这些,苏绵绵都懂,他对苏绵绵很信任的。
苏绵绵听罢,小脸埋在他的怀里。
安以墨不怪她,不代表她不责怪她自己。
她缓缓写道:师父,我的喉咙什么时候能好?
她有好多话想对安以墨说,可是,她开不了口,现在用手写,太费事了。
听罢,安以墨温柔的揉了揉苏绵绵的发,说道:“很快了,再过两天,应该就能说话了!”
她点头,这会,她虽不能开口,但喉咙的疼痛,比之前缓解了很多。
开口说话,也许也不会说太久的事。
想着自己又能开口,苏绵绵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还有一件事,她想要对安以墨说,但这得在她开口的时候才能道出来。
深夜
苏绵绵入了梦乡,很惊奇的事情,这晚上她又如之前那样醒过来了。
醒来之后了无睡意。
她习惯性睁开眸子往安以墨那床榻瞥去,又没见到他的人。
苏绵绵顿了顿,她怀疑自己又是在做梦,这会她理智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发现并不疼。
果然是梦。
她并不想做这些奇怪的梦,太过奇怪,又太过真实。
可是她有理智,又不能从梦里清醒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她并不是很明白。
须臾,她控制不住手脚,突然从榻上做起来,穿上鞋打开了寝房。
同样的事情,同样的长廊。
同样的人,同样的语言。
苏绵绵顿了顿,只见远处站着的人瞬移消失,出现在了寝房里头。
这是梦魇吗?可怕的噩梦,又不能清醒过来。
她知道这梦是假的,并不真实,却忍不了这梦里安以墨口中道出的一言一语。
“徒儿,来为师这边!”这是梦中安以墨对她说的话。
苏绵绵摇了摇头,她一听便能听出破绽。
安以墨不会叫她徒儿的,只会唤她绵绵,这人是假的。
梦本身也是假的。
可是她不情愿过去,脚步却不停往前走。
“这是你师娘!”
梦中,他搂着旁边的女子,正对着她笑,太讽刺了,她忍得住情绪,因为是假的,有何畏惧。
苏绵绵想方设法控制自己的举动,终于这会忍不住往后退去。
“徒儿!”安以墨唤了一声。
苏绵绵摇头,跑出寝房了……
不久,她梦醒了,睁开眼时,已是白天。
苏绵绵揉了揉太阳穴,最近为什么一直都在做这种奇怪的梦。
最主要的是,她清醒过来之时,头有点痛,就似被人下了药。
迷迷糊糊坐起身,安以墨此时不在寝房里,这会他在寝房外头弄早饭过来。
苏绵绵顿了顿,扶了扶额,开始思索,也许这一会,是因为她顾虑太多事情了,才会老是做噩梦。
安以墨从外头回来,他端着食盒,苏绵绵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