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一句话能阻止他们在这样继续浓情蜜意也好。
苏绵绵在那愣了半天,她眼眶发红,泪水早已凝在眼眶,也不知何时会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看着安以墨的容颜,一点也没看错,果然是他。
那时她还会猜想,她是不是看错了,也许眼前的人是别人,只是穿了一身和安以墨一样的衣服。
可是并不是,这是真实的,眼前的人就是安以墨。
只见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那是泪朦胧了双眸。
谁能告诉她,安以墨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要相信她自己,还是继续相信安以墨?
想想真的是太可笑了,她该怎么办?
此时苏绵绵就如一个无助的孩子,一个人孤零零的蹲在角落里,被人遗弃一样,被丢在那里。
无意的哭声惊扰了他们,两人疑惑的回头,苏绵绵惊得站起身,手无足措的往回跑。
大抵她也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落荒而逃。
也许是觉得自己很多余,打扰了他们,或者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脸面站在那了。
又或者是看不下去这样的场面,无法直视安以墨的眼。
她希望自己跑得快些,这样就能听到风的声音,她不要听到安以墨的叫唤,生怕忍不住真的停住脚,犹豫的站在那听他的解释。
或者,他看见她跑了,连叫唤都未曾。
她希望自己跑快一点,最好能听到心脏的跳动声,至少知道自己此时还是清醒的,没有做梦。
或者,她跑得快些,只要足够的泪,她就没有机会流眼泪,没有再多的力气会哭泣。
不是说了吗?伤心的时候跑步再好不过了……
可是为什么换在她的身上,她没有力气跑,甚至想现在就停下来,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太没用了,不做这样一个懦弱的人,也许她该坚强一点的。
也许戴绿帽子这种事情,很多人都有过,她已经不算是什么了。
苏绵绵擦干泪水,心想,哭过就好了。
至少哭过之后,她不再那么伤心,心情也不会这么差。
这会,她一个人走在街上,街上未曾有一个行人,也许夏日的夜晚,会有人敲锣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也许不是她一个人,但是现在并不是夏日。
这会只是她一个人,街上也许并没有她想得这么黑,她也不再那么怕。
至少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可以看见繁星,至少有它们陪着,她也有依靠。
就这样,苏绵绵步子蹒跚回到到了客栈,事实上,她不适合跑步。
但有时候,又不得不这么跑。
那会,她累了,很累。
苏绵绵步子轻缓走进客栈,不出一点声,安安静静的躺回榻上,可习惯性抬眼朝安以墨榻上瞥去,那会,他在那。
他回来的比她早?
生怕她误会什么,还是有意这番作为,打算一直骗她?
他打算骗她到什么时候?明明那会,她早已看到了,他也看到了,不是吗?
这些隐瞒并不算什么了,或许他这么做,也纯属多余。
也许,他骗她也不止那么一次,明日,她在吃些丹药,喉咙该好了,有些话,她明日一定要说完。
即使她没有那个勇气,也比这样一直把话憋在心里要好,她不想让自己这样受累,也许是觉得,不值得吧!
苏绵绵躺在榻上,细细的想,恍惚想起那时的梦,也许就是预兆。
这会,还真的如梦中的情景差不多……
清晨,苏绵绵醒的比谁都早,或者是,那一晚,她根本没有熟睡,想得太多了,也就难以入眠。
实际这一段时间,她一直想让自己睡一个好觉。
但是想睡好觉,哪有这么容易呢?
带着早已红润未消的眼眶,她神色不太好,身体看着虚弱得很。
安以墨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更令人惊奇的便是,苏绵绵这天起得比他要早,这让她有些不太习惯。
他起身对苏绵绵露出一抹笑,对她说道:“早安!”
苏绵绵抿起嘴,为何现在,听他这话,看他那样的神色,她会忍不住想哭。
见苏绵绵眼眶红润,此时像是随时都会哭泣的模样,他忍不住上前,想抱抱她,问她怎么了。
但苏绵绵下意识的退后几步,让安以墨一颤。
大抵多少久,安以墨也想不到苏绵绵会有这么直白拒绝他的一天,这个举动,是有意在疏远他。
或者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苏绵绵会这么突然。
以往也不会这样的。
苏绵绵看着他的神色,对他摇了摇头。
许久,她尝试开口,发出了一点不太好听的声,“吃饭吧!”
她只能说得这么简单。
安以墨听她开口,有些意外,想不到她能开口了,只是他又沉寂下来。
似乎苏绵绵并没有流露一点欣喜的神色,他不明不白。
好似这会,他感觉气氛变得如此尴尬。
有些话,他顿时卡在喉咙处,似乎想问也问不出来了。
他也只好应了苏绵绵说的那句话,“嗯,下楼吃饭。”
苏绵绵并不想这样,可是她忍不住昨晚,也忍不住他一直装模作样,一直欺骗她。
也许,她想过,和安以墨说出那件事的时候,他们的感情就早已回不到从前。
或者破裂吧!
她早已做好准备,那会想了一晚上。
苏绵绵拿起筷子,安安静静的吃早饭,她知道吃饭时情绪不好,会影响健康。
在吃饭那会,安以墨的神色时不时瞥向她,似乎有话想问。
她知道,安以墨想问她,早晨时神色为何如此异常,或者问昨晚出现的人是不是她?
如果问昨晚,她肯定会承认,然后把所有的事情都挑明清楚。
直至吃完饭,苏绵绵尝试开口,也许那声音也不是自己想听的,但是她再也忍受不了这样沉默了。
“师父,昨晚你有出去过吗?”
苏绵绵要从简单的问,倘若他说没有,那后面的就不再多问,事实也就告诉她了,他一直打算欺骗。
这会,她本以为安以墨会倘然一点的,或者,直接承认告诉她,不再把她当成傻子一样糊弄。
然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