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害怕的,都绕路了。
最影响严重的,便是刘家附近开设的楼阁,商品也接连关门。
这寻常人都知道,刘家赌博坊就在他们的附近,刘家赌博坊遇到这种事情,肯定没人再敢去,那么他们在刘家赌博坊附近,自然也生意不好。
何况,他们也怕那事上冤魂报复刘家,生怕自己也受牵连,这不都跑了。
可这会,苏绵绵并未看到刘迟宇有多大反应,他都没露脸。
只是正巧苏绵绵想着这事,便见着一身金袍朝刘家赌博坊走去。
那一身着装,那面容,苏绵绵第一眼就知道他是谁,只是以往他那神色,面带微笑的脸却变了。
这会脸黑沉的,并不对任何人笑。
苏绵绵细看才发现,他似乎受了伤。
这怕是被人报复了吧!就如那些人所说的,昨晚遇到那样奇怪的事情。
苏绵绵并不理会,直接回去了,生怕刘迟宇看见她,正巧他心情也不好,找她麻烦她就惨了。
回到苏家,晌午用饭时,徐穹也论起刘家赌博坊的事情。
徐穹自想到应对吴娇的办法,又变成那番潇洒样,又出都城到处玩,这会也打听了那些事。
实际苏绵绵也知道那事,可她并不多说,只是怪异的让人不解。
徐穹拿着几颗瓜子啃了啃,也不问他们到底想不想听,这会便哗啦啦的开始说。
滔滔不绝,倒像个说书人。
“今天一早我去刘家赌博坊里头逛了逛,里头人少了挺多,大抵里面剩下的人,都是像我这样大胆的人!”徐穹说着也会夸夸自己。
苏绵绵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她该庆幸那会路过刘家赌博坊没有碰到徐穹,不然他又哗啦啦个不停。
“哦,所以呢?”
徐穹笑了笑,说道:“其实我想说的是,刘家赌博坊昨晚发生的一件怪事而已。”
“这事我们都知道了。”
不用徐穹多说,只要他们一出都城就能听到那些人议论了。
其实这件事,就像当初都城传闻的鬼面尊主那事一样,一样的让人狐疑和不解,偏偏又理不出问题到底在哪。
那些奇怪的事情,也就当成异闻,到处疯传,也没有人明白,也解不出哪里不对。
也许刘家赌博坊这事也是这样。
苏夫人放下筷子,说道:“若是刘家遇到这事也活该!”
这刘家未尝不活该,毕竟刘家欺人,也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而刘迟宇做的偏偏比吴家还过分,不知道他这年头里,切过多少人的指头,砍过多少人的手,又要过多少人的命。
也许刘家这事,也就是刘迟宇所杀的那些冤魂来报复他了。
这报复刘家,肯定没人管,可能人人还拍手叫好。
正当他们聊得起劲,苏家大门外却嘈杂得很。
这会几人便听到几声争论,打搅了他们用饭。
“让我进去,我要见苏夫人!”
“你不能进去!”
闻言,苏夫人顿时站起身,她的眸光朝嘈杂声处瞥了瞥。
这会才道:“我去看看!”
苏绵绵扒了一口饭,并不理会,也不知道会是谁找苏夫人。
这会,苏夫人走到门前,而那个要见苏夫人的女子,顿时激动的抓住了苏夫人的手臂。
此刻,就连苏夫人都愣住了,她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会神色顿时扭曲,极其不好,“怎么是你,你还来这做什么?”
“我……苏夫人,不,娘亲,求求你让我回家吧!”
那会苏夫人险些憋着怒火气死,她甩开苏清雨的手,一脸险恶。
“现在才知道苏家,知道回来,早些去哪了?”
苏清雨摇了摇头,她道:“我是迫不得已的,娘亲……”
“别叫我娘亲,听着就恶心!”
自苏清雨逃婚那一刻,还无声无息,这番消失在了都城,苏夫人就不再认这个女儿。
她苏家不留苏清雨,单单是因为苏清雨逃婚,让苏家落寞,让她还有苏老爷经历过很长一段痛苦的日子。
同样,苏夫人一直觉得苏绵绵不知所踪这事实在怪异,这会又怀疑苏清雨,偏偏不见她让,也找不到证据。
而苏绵绵还忘记了那一段记忆,想不起来。
苏夫人对这事挺记仇的,她又怎么可能原谅苏清雨。
苏清雨这会苦苦哀求,眼泪爬满了脸,看着都不由得心软几分。
许是怕苏夫人不答应她留在苏家,她连忙跪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叫她娘亲,泪一把一把地流。
叫得苏夫人都不忍心了。
“娘亲,女儿错了,那会就不该逃婚的,可是女儿也没办法,女儿不想死……”
那会,谁都知道嫁到鬼岭必死无疑,可没有人怀疑那是假的。
苏绵绵就去过鬼岭,偏偏没死,这会还好好的。
苏夫人叹出一口气,她一直都责怪苏清雨,这会被她一番言辞,说得她又不忍心这么对苏清雨。
这会苏夫人又问:“既然你没嫁去鬼岭,半路逃跑了,为何不回苏家?”
苏夫人言语带着几分斥责,苏清雨逃跑之后,不回苏家可不止几天这么简单,算起现在,她消失了大概有半年,而她也半年没有回苏家。
这会她突然回来了,苏夫人不是带着那种久违,而是不愿,还有嫌弃。
倘若那会苏清雨并非久久不回苏家,指不定苏夫人还原谅她了,可她偏偏不是。
让苏夫人和苏老爷两人经历那段痛苦的日子,只要苏夫人想起,她都觉得白养这个女儿了。
苏清雨听罢,默默的流着泪水。
“娘亲,女儿并非有意不回苏家的……”
这会,苏夫人便站在那,也不叫苏清雨起来,等着她的下文。
苏清雨越来越下唇,忍着膝盖的疼痛,解释着,“那会我半路逃跑,鬼面尊主定会再找我麻烦,所以我逃跑了,逃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
“所以你逃跑,全顾着你自己?”
闻言,苏清雨一下子就慌了,她摇了摇头,连忙开口,“不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