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苑依旧在他的后背嚷嚷着,不止不休,“唉,哈里桑到时严冶不注意我们的时候,你能不能好心帮我把脖颈的那条铁链放下来啊!太重了,而且很不舒服,我怕我的脖颈受不住重量,会歪脖!”
许苑是真的很会逗人笑,笑着的时候,哈里桑就没有力气了。
这会和许苑一起摔在了地上,摔得不是太惨。
可许苑却很介意,这会一掌就拍下他的后背,“都怪你!”
哈里桑无奈,他道:“嗯嗯,确实怪我!”
要不是许苑说的这么好笑,他也不会摔成这样啊!
对于这些指责,哈里桑只好不多吭几句话了。
许苑这人太爱计较了,他要是吭声,只怕会被他怼得很惨罢。
或者,是因为他平常都喜欢让着他。
所以这会也没和他多怼些什么。
这会,许苑倒不像之前那么闹腾了,他看着已经准备好就绪的严冶,安以墨已经动身准备出发了。
“走吧!跟上!”
哈里桑突然道出这一句话。
虽然许苑并不是很情愿的,但是话是他答应哈里桑的,自然在这会没有像之前那么闹腾。
哈里桑依旧背着许苑,一路走着。
他的眸光只看着前方,此刻说道:“许苑,我背你你可不要逗我发笑啊!”
免得又像上次那样,两个人都摔倒在地,那就不好了。
许苑听罢,他道:“我知道,这会肯定不逗你笑了!”
“嗯!”
哈里桑应了他的话,又道:“对了,跟上严冶的时候我就不能背你了!”
话一出,许苑很是不情愿。
“为什么?”
哈里桑接受,“被严冶看到我们这样子,肯定会把我们分开的,到时候我们想的一块逃跑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闻言,许苑点了点头,他说:“可以啊,但是你得走慢点,我不想走路,重死了,累死了!”
哈里桑只好依他的。
苏绵绵被关在一个人抬的车轿子里头,严冶和安以墨也一样。
只不过,严冶把苏绵绵和安以墨分开了。
避免他们互串通好,到时候他们逃跑,严冶就没辙了。
安以墨看着外头,看到苏绵绵待在的那个轿子里,才略微放松了下来。
安以墨的举动落入了严冶的眼里,他看着安以墨,顿时露出一抹浅笑,“怎么,这个关心她么?”
闻言,安以墨默认。
严冶看着桌上的干粮,烙饼,没有半分兴趣。
“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作数,前提是你得帮我,并且,不要想着其他的那些没用的事情就好,我保证你们两个人都安全无比,包括那个叫许苑的人,还有哈里桑!”
严冶说到这,别有深意的看了安以墨一眼,说出哈里桑这个名字,就是为了提醒安以墨。
安以墨的反应和严冶想的一样,他并没有因为严冶说到哈里桑而不淡定。
哈里桑和他们的关系,想必严冶也早就知道了,所以,此刻他没有多担忧什么。
哈里桑对安以墨够不成什么。
毕竟他对哈里桑确实不是很在乎,严冶也看得出来,他只好换个话题。
“对了,我去都城看过了,那里确实挺好的,至于郭城,我还没去看看,具体不知道那里是怎样的,到时候就需要你带路了!”严冶对安以墨笑了笑。
闻言,安以墨并不开口,他在想,如果严冶到了郭城,他要带他去见安之辞吗?
或者,让他去见一下严枝仪?
可是,如果让严冶去见的话,显然会发生什么事情。
毕竟严冶已经不记得他们了。
虽然安之辞也不记得严冶,但是为了安之辞的安全,他还是不打算让安之辞见到他。
起初见到安之辞失忆,却对严冶给他的东西有这么大反应,保不准让安之辞见到严冶的时候,安之辞回想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安以墨这么希望,安之辞是失忆的,他这样失忆挺好的,毕竟不用因为看到严冶这样样子而难过。
也不用因为严冶不记得他失忆而痛苦。
就这样吧!
至于严枝仪,严枝仪没有失忆,倘若看到严冶这样回来,也实在不妥,毕竟攻打中原的人是严冶。
突然间,安以墨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念头,他看向严冶,问道:“当初攻打中原这事,是你让齐尔闵做的吧?”
闻言,严冶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一抹极为浅淡的弧度。
事实严冶已经告诉他了,这件事的确是他做的。
然而安以墨根本不可能拿他怎么样。
对此,安以墨也不惊奇,虽然他现在才明白,才知道,也不感觉有多惊奇了。
也难怪,他对严冶提出阻止齐尔闵攻打中原的事情的时候,他的神色看起来这么奇怪。
只是,他隐藏的很好,让所有有人都不知道,这其实都是严冶策划好的。
他的心思,真是让别人捉摸不透。
他利用齐尔闵,齐尔闵浑然不知,他就像个傀儡,被严冶控制。
所以,齐尔闵死在严冶的手里根本不是一件太多惊讶的事情。因为他有本事让齐尔闵死去。
谁也阻止不了。
严冶看着安以墨,对他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他说:“安以墨,你确实和我所想的一样,那么聪明,可惜了,你的这些才华,都是因为心里有太多顾虑,有太多牵绊,所以才没有像我这样!”
闻言,安以墨只是淡然的笑了笑,对他来说,严冶在乎的那些,其实对安以墨来说,根本一点也不重要。
他只在乎苏绵绵而已。
名利,权利,财富于他而言不过如此。
当然,严冶肯定不会明白,且会笑话他太幼稚,心想的东西不太广阔。
也罢,毕竟不是谁都能很明白谁的。
他可不是严冶的知己。
“你说,到时候我去见见之前你对我说的那些人,怎样?”严冶倏然开口。
安以墨皱了皱眉头,这会说道:“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见他们了!”
“哦?为何?”
他明知故问般。
安以墨直接道话,也不管这话是他不爱听的,或者会让他感到恼火。
“因为他们现在都不欢迎你了!”
“因为我不是以前的严冶吗?没见过这么知道?”他说着,这会看向安以墨,又道:“记得那个时候一定要给我带路啊!毕竟,我可不知道他们住哪!”
安以墨皱了皱眉头。
看着安以墨的神色,他连忙提醒,“哦,对了,你可不能拒绝啊!”
话一出他又笑了,这会眸光放在了桌上的那些烙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