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看着口吐白沫的司徒江，再看向完好无损的司徒凛，终于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杀亲生父亲！”

“原来是你，老四你真是好狠毒，竟敢给我们下毒！”

“老四，我不想死，你、你快把解药给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事，三哥都会支持你的。”

司徒凛拍了拍手，原本鱼贯而入的美人儿又纷纷退了出去，好似一阵风，唯留下稍许香粉味儿。

乌腾尔眼看着几个人纷纷倒地不起，浑身抽搐，不禁有些庆幸，幸好刚刚把那美人儿推出去了，原来都是口中藏毒的蛇蝎美人儿。

哈元纬吓得脸色都白了，急忙用手指抠自己的喉咙口，什么都没吐出来。

“哈元纬族长不要怕，你们既然是我的贵客，还要给我做个见证，我自然不会让你出事。”

这话意思很明显了，他的酒里没有毒。

哈元纬原本惨白的脸这才有了些血色，感觉自己失态了，赶紧坐直身体，有些尴尬地轻咳两声。

是他太怕死了，惊慌失措，要是真中毒的话，早就跟其他人一样倒地不起了，怎么可能还端正地坐着。

司徒江听到司徒凛的话，越发面无血色，浑身抽搐的更加厉害了，双腿已经有些扭曲变形，像是蜷缩在地面上一团面条。

“你这个孽障！竟敢弑父！”

司徒凛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出乎意料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浮在瞳孔上，丝毫也未达眼底。

“弑父？呵，你算什么父亲！从小到大，你对我们动辄打骂，可能想过是我们的父亲！

我们兄弟姐妹在你眼里不过是争权夺势的工具，想送出去就送出去，想拿去给人当狗就拿去给人当狗使！

我觉得你对自己的坐骑都比对我们好，我们甚至连个畜生都不如！就你这样，也配叫父亲！

仗着是族长，就可以为所欲为，懦弱的要死，除了会哭，还会什么！

姐姐受了那样的委屈，来找你哭诉，你为她做什么了？呵，让她忍着！

你他娘的怎么不去忍！你这个没骨气的懦夫！我们族有你这样的族长，迟早要玩完！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族人好，他们肯定能理解的，至于你，一个废物而已，早就该死了。

我叫你一声爹，才会让你平静地离去，没有在你身上捅几刀，或是把你丢进蛇窟，已经不错了。”

司徒江被他吓得脸色煞白，喉头酸涩，像烟呛到了喉咙里，火烧一样难受，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他知道自己懦弱，只会拿儿女去交换，但没想到小儿子对他这般恨意深浓，想来是憋了很久了。

司徒江想说什么，可张开嘴，只吐出更多的白沫，又抽搐了几下，睁着一双眼彻底没气了。

死不瞑目。

司徒凛慢慢弯下腰，脸上还带着阴毒的冷笑。

“爹，你就安心的去吧，我会保护自己的族人的，我来做族长，肯定比你合适。”

这般说着，抬手将司徒江的眼睛给合上了。

司徒江死了。

其他三个兄弟却还在地上挣扎，显然他们中毒的量要轻的多，要不然也早就死了。

原本还怒气冲冲，此时却全部开始认怂，毕竟他们都不想死。

“四弟，是大哥错了，刚刚不该指责你，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是爹太懦弱了，是他该死，你来当族长吧，大哥不会反对的，会全力支持你。”

“四弟，你原谅二哥吧，刚刚是口不择言，二哥还是很看好你的，你肯定能带领我靺鞨部走向繁荣富强的。”

“四弟，三哥一直都是站在你那边的，以前是，以后也是，你把解药给三哥好不好，以后绝不会背叛你，我对天发誓。”

识时务者为俊杰，靺鞨部的三兄弟还真是非常识时务。

司徒江要是晚死一会儿，听到几个儿子的话，估计死了都能被气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