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素了半个月,到了床上也不肯安分,缠着她又来了两次,还是之前从未有过的花样,弄的秦笑笑哭唧了半个晚上,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
大黄老归老,耳朵还是很好使。听到主人的哭唧声,急得爬起来跑去挠门。
明月惊鹊听见了,赶紧把它带走了,没有惊扰到屋子里的两个人。
秦笑笑是被饿醒的,见昨晚折腾她到后半宿的人不在,知道他去户部当值了。
窗幔都拉起来了,屋子里一片昏暗,她也不知道到了几时,就觉得浑身酸痛,比爬了一天的山头还要累。
待她好不容易穿好衣裳卷起了窗幔,才发现外头已经大亮了,再一看角落里的漏壶,竟是到了正午。
守在门口的青书等人听到屋子里的动静,轻轻的敲了敲门:“夫人,奴婢等进来服侍您梳洗。”
秦笑笑磨了磨后牙槽,一屁股坐在梳妆台前,打起精神说道:“进来吧。”
她饿的头昏眼花,浑身上下没点力气,只好让青书她们进来服侍了。
青书等人推门进来,某种异样的味道扑面而来,让她们忍不住红了脸。好在一个个训练有素,并未让主子察觉出端倪,有条不紊的服侍她梳洗。
洁齿洗面后,秦笑笑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在蝉鸣给她梳头时,她突然想起了请太医过府给赵金金夫妇看诊的事,连忙吩咐青书:“你让人拿着我的名帖到刘太医和廖太医府上,请他们空闲之时来府里一趟。”
这个时段,两位太医应该在太医院听差,要等到下午他们回府时才能过来。当然她可以直接把名帖送到太医院,只是这样一来动静就大了,难免招人眼。
“夫人,早上侯爷出门前命人请来了二位太医,且已经为表少爷和表少夫人看诊过了。”青书回道。
秦笑笑惊了一下,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积极,难道是怕傍晚回来自己跟他算账,才这么勤快的替自己把事情办了?
越想觉得是这样,她在心里把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又觉得这份殷勤很受用,自我矛盾了一番,心情却慢慢好起来。
得知护国公主和赵金金夫妇已经用过午饭,她就没有过去,自己在安意院吃了个饱。陪缠过来的大黄和咩咩玩了一会儿,她起身去了小客院,没有让侍女们跟随。
赵金金和洪氏在屋子里发呆,两人的面色看起来不大好。看到秦笑笑过来了,忙恢复了一脸笑意,起身把她迎进屋里,对她这个时候才过来并未感到奇怪。
寒暄了两句,秦笑笑关切道:“表哥,表嫂,我听侍女说两位太医来过了,不知他们是怎么说的。”
夫妻俩神情一黯,对视一眼后,赵金金苦笑道:“笑笑,原来问题出在了我的身上,太医开了一副药,让我先抓药吃三个月。”
要是三个月后有效果,还要再换副药继续吃三个月。调理顺利的话,一年后他才有可能和洪氏孕育出孩子。
听到这个答案,秦笑笑没有感到意外。她不方便问究竟是什么问题,安慰道:“既然二位太医肯开药,说明这问题不算太严重,只要表哥谨遵医嘱好好吃药,一定会好起来的。”
赵金金心里很没底,听到这番话,他意外多了几分信心:“嗯,我一定听太医的话,好好调理身子,不然都对不起你和表妹夫相帮的心意。”
秦笑笑看了洪氏一眼,摇了摇头:“表哥好好待表嫂就是,这几年表嫂承受了太多。”
赵金金眼睛泛红,紧紧地握住妻子的手:“是,是我的错,是我之前太混账了,都没能体谅你表嫂。”
洪氏回想起过去两年受到的委屈,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却还是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眼下最重要的是调理好身子。”
赵金金抱住她的手,“哇”的一声哭出来:“媳妇儿啊,要是、要是我好不了,不能让你有孩子,你、你是不是就要不要我了?”
秦笑笑没想到他会哭,还哭的跟个孩子似的,一时呆住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不会的,要是你好不了,咱们就抱养个孩子。”洪氏也是第一次看到丈夫哭,愣怔过后耐心的哄他。
“真、真的?”赵金金巴巴的看着她,很怕她是安慰自己。直到这一刻,他彻底体会到了媳妇儿被认定不能生育后惶惶不安的心情。
就像他现在一样,很怕媳妇儿会离他而去。
“真的,我不会骗你。”洪氏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神情温柔而郑重。
赵金金相信了,前所未有的感动袭上心头。他暗暗发誓,只要媳妇儿不离不弃,他会对媳妇儿好一辈子,再也不让她受委屈了。
看到这一幕,秦笑笑心里感慨万千,忍不住替表嫂庆幸身子有问题的是表哥,否则这趟回去,表嫂不会有好日子过,十有被大姑姑一家逼出家门。
夫妻俩抱头痛哭了一阵,缓过来后,赵金金说道:“笑笑,太医看过了,药也开了,我和你表嫂打算明日就回去,三个月后再来打搅你。”
洪氏也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在公主府多叨扰。
“不急,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得陪你们逛逛才成。”秦笑笑笑道:“京城有不少好玩的地方,你们去了一定会喜欢。”
夫妻俩对京城确实很好奇,见表妹如此热情,并未嫌弃他们,到底还是答应下来:“那就麻烦你了。”
傍晚时分,景珩回到了安意院。他四下里看了看,没有发现秦笑笑的人影,以为她像往常一样和护国公主在膳厅等他,于是快步走到房间,准备换下官服就过去。
结果刚打开柜门,里面突然窜出一个人来。他下意识的出掌,反应过来后生生收了回去。下一刻,娇娇软软的人儿手脚并用的缠在他的身上。
“竟然没有被吓倒,白白让我在里面藏了半天。”秦笑笑不满的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不等他开口说话,又重重咬在他的肩膀上,以报昨晚被他折腾的浑身散架的仇。
尽管他的肩上、胸口、背部乃至脖颈,早就被她抓咬的青青紫紫。
景珩托住她的臀部,低头深深地吻住她。直到她呜呜咽咽快要喘不过气来,才不舍的放开她:“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