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再给你个机会,成为本王的女人(1 / 2)

苏翎随便梳洗了一番,便直接打开门。

昨夜送衣物来的两个宫女站在门外,恭敬地候着,见她打开门,便引着她走。

“苏小姐,主人现在正在等您,这边请。”苏翎点点头,应了一声,抬脚跟上,春熙也自然而然跟上,那宫女却伸手拦住了:“主人说只见苏小姐一个人,至于苏小姐的奴婢,请在房间里等候。”

“小姐。”春熙微微摇头,不甚放心地看着自家小姐。

苏翎拍拍她的肩膀,安抚:“放心吧,小姐我很快就回来,你就待在这里不要乱跑,等我回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春熙没办法,只能点点头:“那小姐,您小心些。”

“知道啦。”

两个宫女引着苏翎走过一条青石铺就的小路,小路两旁皆是开着粉紫色小花的紫荆花树,在萧条的冬日里,格外耀眼,那小路曲曲折折弯弯绕绕,坡度不大,却是微微上行的,路边的花却从紫荆变成了腊梅,除了腊梅,还有郁郁葱葱叶子如竹叶的树,冬日里也没有萧条,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的,远看以为是万年青,走近一看发现竟然是夹竹桃。

再往上走,豁然开朗,没有了比人还高的树木,入目竟是一大片红白相间的仙客来,仙客来的中间,一栋三层小楼落于其间,花间环绕,古色古香,要是搁现代,这地方,每逢五一和国庆黄金周,那肯定是人潮涌动,摩肩擦踵,也就是在古代,这种美轮美奂的地方,一般都是有权有势的人所拥有的,就好比文昌长公主的腊梅园。

“苏小姐,到了,主人就在里面。”两个宫女把她引到小楼的门口,打开门,候在门口并不进去,只是弯腰示意请她进门,苏翎也不客气,抬脚便走进去。

进门便是一面多宝架,上面不是一般人家常见的稀奇珍宝花瓶顽石之类的物件,却摆放着一盆盆花,除了屋外的仙客来,还有几盆散发着馥郁幽香的春兰,苏翎忍不住上前仔细品鉴一番,觉得这个春兰的颜色实在是不太好,绿色的,也不知道这主人是个什么品味,还不如全部放仙客来呢。

“怎么,请了我过来,又不出来,是几个意思?”苏翎放下手里的花,见他一直装着神秘,就是不肯出现,便有了几分不耐烦。

“你倒是一点都不害怕。”熟悉的声音响起,苏翎忍不住勾起唇角,转过身,只见三皇子李亶,不,应该是亲王殿下一身藏青色华服,从珠帘之后走出来,整个人的气质看着比一个月前更成熟,特别是那双眼睛,眼眸漆黑如墨,仿佛一汪深潭。

“若是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倒确实有几分害怕,若是猜到了,便也不那么害怕,亲王殿下,你如此大费周章的请我来,该不会是请我来赏花的吧。”苏翎笑望着三皇子,好整以暇。

李亶没有如愿从她脸上看到害怕,微微有些失望,但又觉得在意料之中,缓缓走到门口,望着门外道:“你确实和别的女子不同,被人绑架还如此镇定,真的是越来越让我好奇了。”

好奇?

难道您老人家不应该说,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本皇子的注意?

秦王殿下,你这台词不对啊。

“为什么是好奇?”苏翎带着疑惑问他。

李亶却笑了,并不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大手一挥,看着外面的花海对她道:“这里的花海,你喜欢不喜欢?”

这台词,有那么点意思了。

苏翎十分配合的走到他身边,看向屋外的景致,说是花海确实不为过,这楼的位置建在这座宅子地理位置最高的地方,下面是一片花海,各种各样的花树,四季花开,每个季节的都有,特别是门前这片仙客来,看着十分赏心悦目。

“可惜啊,好好的院子,本来可以更好看的,但是主人太过贪心,想要在一个院子里赏尽四季花开,不管什么样的花都往院子里种,看得人眼花缭乱,却说不出美在哪里。若是主人能够情有独钟,喜欢什么花就种什么,就好像文昌长公主府的腊梅,那一大片一大片的火红,无论是远观还是近看都是美不胜收,您这院子,看起来像个花卉批发市场。”

李亶嘴角一抽,满头雾水,花卉批发市场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并不像什么好话,他待要再问,又听她徐徐道:“还有,这座宅子的原主人建这个宅子,之所以要建三层小楼,就是为了登高赏花,因为登高才能望远,而且三楼所有的门窗都能打开,视线更是四通八达,不仅能看清整个院子里所有的花,还能远望泾阳城的繁华街景,所以,你若是真想让我看花,你应该带我去三楼啊,那里风景好,也是这望花楼赏景的绝佳之地。大哥,您这撩妹手段手法不到家啊,在一楼看,不够震撼啊。”

“你知道这里是望花楼?”李亶脸上稍显震惊,这望花楼在皇上登基之前就已经被闲置,因为闹鬼的传闻,这一带都很少有人来,苏婉翎从小在深闺里长大,应该没有来过望花楼才是,竟然知道这里是望花楼,而且还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是本姑娘写出来的地标建筑,你说姐知不知道。

“秦王殿下又何必大惊小怪,这望花楼虽说闲置许久,但并不是没有人知道啊,我知道有什么稀奇的。秦王殿下,你处心积虑带我到这里,不会真的是赏花吧。”

李亶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看着他,那里面倒映着他的影子,但她毫无波澜,和从前那个看见他眼神狂热的苏婉翎大相径庭,或许他真的是猜错了,她并不是欲擒故纵,她真的不喜欢他了。

可是他不相信,一个女人喜欢上一个男子那么久,怎么会突然就不喜欢了,而且一点情愫都没有,甚至连恨意都消失了。怎么可能,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只要他曾经来过,就会留下痕迹,即便是不爱了,也会有曾经爱过的痕迹,可是她看他的眼神,什么都没有,清澈干净得好像没有一丝杂质,那是从未爱过的眼神。

怎么会有人突然之间判若两人,除非她不是苏婉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