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往后那些女子岂不是都不敢近身了,太子敢怒不敢言,嘴巴张了张,终是没出声。
刘公公很快就把东宫所有的侍女都聚集过来,百合被按在一张条凳上,手脚身子牢牢实实地被捆绑在凳子上,想挣扎都没有机会,两个小太监手里拿着碗口粗的棍子,毫不留情的打在她身上,她嘴里还堵着臭袜子,疼得叫都叫不出声,只能发出十分痛苦的‘呜呜’声。
她身子骨本就柔弱,四五十棍打下去,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嘴里的臭袜子被鲜血染红,眼泪活着鲜血,看着十分吓人。围观的侍女们吓得不轻,个个抱成一团,哭都不敢发出声音,只能瑟瑟发抖,刘公公一抖浮尘,用尖锐的声音告诫道:“看见了吗?这就是勾引太子殿下的下场,你们要记清楚自己的身份,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国君,岂是你们这样的卑贱之人可以肖想的?从今往后,好好做自己的事情,都清楚了吗?”
百合已经没气了,头微微昂起像是花了她最后的力气,终是无力的垂了下去,侍女们吓得后退一步,纷纷道:“清楚了,谢刘公公教诲!”
两个小太监见被打之人渐渐没了动静,立刻上前试了试她鼻间呼吸,确认没了呼吸,赶紧禀报:“公公,人已经死了。”
刘公公甩甩浮尘,十分嫌弃道:“用席子裹了,抬出去扔了吧,扔远些。”
小太监们立刻十分麻利的解开绳子,用早已经准备好的草席将她裹了塞进麻袋便往外抬,刘公公看着满地的血污,指挥着众人
:“你们几个,把这里打扫干净,不能留下一点血污,其他人,都该干什么干什么,退下吧。”
那几个被点名的丫鬟吓得不轻,但是不敢违抗,其余人松了一口气,躲过一劫,顿时如鸟兽散,没人敢多停留一步,生怕步了百合的后尘。
安姑姑信步走进殿内,薛明堂最是守礼,他虽是太子伴读,但安姑姑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三品女官,又是太子殿下的奶娘,他赶紧起身见礼:“安姑姑。”
安姑姑并不自恃身份,回了一礼:“薛公子。”
太子殿下赶紧整理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和头发,从主位上下来,甩了甩喝酒喝多了有些眩晕的脑袋,笑着道:“安姑姑,您老人家怎么出宫了?母后有何事这般急匆匆的召本宫入宫?难道是身体不适?”
安姑姑面色更沉:“太子殿下慎言,皇后娘娘身体康健得很,若是殿下能乖乖听话,好好跟着太傅大人学习治国之策,皇后娘娘的身体会更康健。”
太子自知说错了话,但是实在想不通母后为何会在此时召他入宫,而且安姑姑来势汹汹,看起来并不像什么好事。
“安姑姑,您亲自前来,可是本宫做了什么惹母后不高兴了?是因为本宫给老三送了一个轮椅吗?难道老三还去父皇面前告状了不成?”太子蹙眉,实在想不出旁的事情,唯有这一件,听说老三看到他送的轮椅,气得当场就砸了,还吐了血,可把他高兴坏了。
安姑姑没想到太子竟然还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顿时恨铁不成钢道:“您是太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三皇子从前确实是您的对手,但是如今他已经失了腿,再无跟您争太子之位的可能,您就不能做出这样落井下石有失太子身份的事情,只会惹得陛下不喜,老奴跟您说过多少次,皇上子嗣艰难,所以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和睦相处,兄友弟恭,您这般落井下石,根本就是存心惹皇上不快。”
太子没想到安姑姑和母后竟然不知道这事儿,老三那家伙竟然没有告状,真是奇哉怪哉,可惜他自己招了出来,白白挨了一顿骂。既然不是这事儿,太子便放心了不少:“姑姑教训得是,本宫往后再也不会了,一定会好好爱护我这个三皇弟。姑姑也放心,他现在没了腿,他母亲又失了宠爱,刚刚降了位份,父皇是不会在乎他们母子说什么的,我这不光是为了本宫,也是为了给母后出出气,这么多年来,辰妃得宠给母妃添了那么多堵,也是时候报应在她儿子身上了。”
安姑姑听了太子的话,一点也不高兴,太子身为国之储君,一天到晚思虑的不是如何治国,如果读书,不是江山社稷,竟然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难怪皇后娘娘整日愁眉苦脸。
“太子,您是储君,一天到晚怎能思虑这些东西,您应该多读书,多跟太傅学习治国之策,薛家公子是个有学问有能力的,您怎能每日带着他饮酒作乐,不思进取,如今二皇子即将回齐国皇都,对皇位更是虎视眈眈,您竟然半点也不上心。”
薛明堂听出安姑姑话里的怪罪之意,立刻请罪:“是明堂没有尽到劝诫太子之责,明堂愿意领罚。”
安姑姑自然不会罚他,毕竟是右相家的公子:“公子言重了,此事自有右相定夺,老奴只是奴婢,自然是罚不得公子,只是殿下成日饮酒作乐,明堂公子整日跟在殿下身边,未尽劝诫之责,老奴也自会禀明皇后娘娘。”
薛明堂并非没有劝诫,但是太子殿下非但不听,依旧我行我素,甚至变本加厉,他也是无可奈何,虽然委屈,但是他不敢多说一个字,只能道:“姑姑教训得是,明堂回去自行领罚,下次一定会极力劝诫太子。”
太子见明堂也被安姑姑训斥了,不敢吭一声,只能站在一旁不说话,但是安姑姑并没有因为他乖巧便不骂他:“太子殿下,今日之事,老奴会如实禀报娘娘,但娘娘另有要事必须要马上见您,还请殿下跟老奴进宫。”
进宫?
看安姑姑这架势,应该是非去不可了,他闻着自己的满身酒气,还是决定去换一身衣裳:“那姑姑稍候,本宫去换一套衣裳再随姑姑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