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了”周夏扬起头,眼睛溢出泪水,“既然你硬要这样,我有什么办法,只是我家爹娘一定会很想我”
周夏的演技十分逼真,卢伦一时之间被她的眼泪所迷惑,差点就要上前去哄哄她,但是他又停下了脚步,脸色慢慢冷了下来:“别想哄我啊,小夏,你平时不是这样的。”
“你觉得我是哄你就算了。”周夏垂头丧气地低着头,再不言语。
卢伦吩咐着抓着周夏的壮汉:“把剑给她拿走,人交给我的护卫。”
“是,公子。”那壮汉虽然是客栈老板的人,却也是收了钱的,闻言便把周夏反剪着递了出去。
在交接的时候,周夏试着动了动,却发现他们动作很快,自己并没有空隙逃走。
她没有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依然佯装服软,垂着泪,被护卫拖着向前走。
当护卫与卢伦带着她重新走到客栈楼下,周夏往里面探头看了看,想要看看自己的护卫和老妈子到底怎么了,可是,她却看到一个万万意想不到的人从客栈里出来。
“陶翠你怎么在这里?”周夏忍不住问道。
陶翠却是先给卢伦施礼,然后才说道:“卢公子,为免夜长梦多,还是快点和小姐把好事办了吧。”
周夏心头是真的一片冰寒,她并不喜欢陶翠,但是看在她是童年朋友,外加乳母女儿的份上,只是拒绝陪她出去而已,平生待她并不算差,甚至周家对她全家都是大恩。
为什么陶翠要跟着卢伦做这种事?仔细一想,她才离开不久,卢伦就跟了过来,消息多半还是陶翠走漏的。甚至她去道院之前,恰好在她前面赶到并且说她坏话的那些人,都说不定是这两人安排的。
周夏心中充满了后悔与恨意,但是,面上却不能露出来,她只能露出迷茫的神色,问着陶翠:“我家的护卫哪去了?他们还好吗?”
陶翠瞥她一眼,冷冷地道:“他们?一个个毫无警惕性,我刚才过去叫门,他们就开了,然后我带了卢公子的人进屋,说是主家派人过来了,要他们换班,他们就一个个从屋里出来,然后被卢公子的人一个个制住了。放心,一个都没死,就是有些不长眼不听话的,受了点伤。”
于是,周夏终于明白,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依靠,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到她了。
当卢伦的护卫将她推搡到二楼时,周夏忽然间挣扎了一下:“等等,让我跟卢公子说句话!”
卢伦示意护卫停下来。
“我要换衣服,我爹曾经给我准备了一套衣服,让我出嫁时穿,所以我经常都放在随身的行李里,现在,就在我卧室里,我能去换上吗?”周夏尽可能低眉顺目地说道。
卢伦还没说话,陶翠已经在一旁叫道:“卢公子,当心她再跳窗逃跑。”
周夏看都不看陶翠一眼,说道:“若卢公子不信,可以直接带护卫跟着我进屋,反正我今晚已经是卢公子的人了,卢公子就算带人看着我换衣服,那也没什么。”
卢伦听到周夏服软的话语,立马扇了陶翠一巴掌:“住口,都是我的人了,还逃什么跑!”
但是他随即命令护卫直接把窗户和门给看住,但是不许靠近床铺,然后,卢伦让周夏自己进屋拿衣服,他自己则一脸邪笑等在门口。
这人有警惕心,周夏心想,他不会武技,所以有点忌惮自己。所以就连挟持他以便脱身的最后那一丝机会也没有了。
这些想法,她一点都没有在表情上露出来,而是缓缓爬上了床铺,忽然间,她手一伸,从被褥里摸出了剩下的那把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