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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之上,越简单越实用,也越有效,不会有花哨的动作,也不会有啰嗦的废话。
陈三郎三个加入战局后所表现出来的沉着狠辣,与洪家村的青壮截然不同,正是由于他们的来援,才使得整个战局形势扭转过来了。随着蛮军队长的送命,蛮军士气大受打击,开始败退。
其实这队蛮军也是大意了,本想着来屠戮一个小山村是轻而易举的事,即使遭遇些抵抗也不足为患,哪想到结果会如此?
在留下十多具尸体后,剩余的蛮军士兵逃之夭夭;洪家村这边也死了八名青壮,伤者二十多人。
大魁也负伤了,背部被劈了一刀,好在他里面穿了皮甲,这一刀只是皮外伤,流血不少,幸不致命。
战事结束,哭声响起,夹杂着疼痛的叫唤声,村子气氛一片凄凉。
陈三郎站在那儿,手提长剑,衣衫带血,神情冷峻。当见惯生死,情感波动便会受到控制,再不会轻易流露翻腾。
这不是冷血无情,而是知道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都是这个狗贼招惹的祸害!”
此时洪阿大抓着一人过来,原来是那个带路的难民。村民们群情汹涌,要不是洪阿大喝住,肯定上来活活把这厮给打死了。
陈三郎倒也不介意,不过打死之前,他有话要问。
经此一战,在村民心目中陈三郎的地位直线上升,若没有这三个外乡人在,只怕村庄早毁了。
那难民两股战战,为求活命,竹筒倒豆子般什么都说出来了。原来当初他们几个盗窃土地金身不成,被狼狈地赶出村去,到了外面,生活艰难,更惨的是撞上了一队蛮军,成为俘虏。
蛮军向来没有留俘虏的习惯,开始杀人,这难民为求自保,赶紧说出土地金身的事。果不其然,蛮军垂涎宝物,便让他带路,前来洪家村。
至于这队蛮军的来历,不猜错的话,应该来自州郡。
蛮王石破军占据州郡,重新整顿,休养生息,又四处出击,大肆掳掠粮食资源,诸如淮安府怀山府等都饱受其害,毫无疑问,崂山府势必会成为石破军的目标,只是由于距离远,加上冬季降临等原因,蛮军方面才没有直接攻打过来。
大军未动,并不妨碍侦骑先来。
这队蛮军,很可能就是侦骑探兵。
早在数月之前,陈三郎便下令让各个县城组建巡逻队伍,巡视边境,密切注意蛮军动向。不过由于兵力不足,而且地方广阔,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守得毫无破绽。特别是武平县这边,地势多山,人口稀少,被蛮军摸了进来,根本是防不胜防。
了解到这些后,陈三郎胸中了然,不管怎么说,招兵买马,加强防备都是首要的事,而养兵马,则得大量的粮食。
还是那句老话:食为天呀!
陈三郎问完了话,洪铁柱一把提起那家伙,大踏步走到岸边,直接把其扔进了通天河里。
此贼不死,不足以平民愤。直接杀了,怕污了手,干脆用传统的方式解决:丢河里喂鱼!
战事获胜,诛杀了恶人,但洪家村上下依然无法开心起来,他们本是离群索居,心性淳朴的村民,何曾遭遇过这些事端?用洪阿大的话说:“世道变了,变得无处可躲!”
陈三郎问:“阿大伯,你们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