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6达此人,有甚用处?
一位幕僚按耐不宗心的好奇,开口询问。
元哥舒哈哈一笑:无用,闲棋耳。
那幕僚终是不明白,却不敢再多问。也许正如元哥舒所言,只是无聊闲棋,随便扔出去罢了。又或者,以6达与陈三郎之间的关系,纯属用来恶心对方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聊作处理。
元哥舒背负双手,目光内有寒霜在酝酿:回去吧,兵甲应该召集得差不多了,我们去泾县。故人重逢,必有惊喜。
当落日敛去了最后一缕余晖,暮色开始席卷而上,衙门内有人点燃了灯,照出一片光明。
陈三郎从冥思中恢复回来,吐一口气,睁开双眼。他的眸子,熠熠光,比灯火还要明亮。
身子刚刚站起起来,浑身噼里啪啦,响起一阵炒豆子般的脆鸣,整个人看上去,竟然似乎高了那么寸许。
这番变化,好生玄奥。
不过不管变化如何,他始终还是个正常人,顿觉得饥肠辘辘,汩汩作响,五脏庙在闹起来。便走出去,寻对方觅食。
入夜的泾县,人间清。因为难民一事,城内居民人心惶惶,生怕陈三郎承受不坠力会开城放难民进来,于是乎还组织一班乡绅老者到衙门请愿来着。幸得陈三郎亲口应诺,而后那难民确实也是在陈家庄那边便被安排妥当了,泾县中人纷纷放下心来。
只是时局纷扰,终不再是以前的太平世间,谁知道什么时候又闹起来?到底难以睡个安稳觉,有能力的早暗暗安排,离开了泾县,或到南阳府,或到扬州去,想着那边是大城,肯定比泾县好。然而这样的人毕竟极少数,更多的难以忍受背井离乡之苦,无处投奔,不得不留下来。内心暗暗祈祷希冀,陈三郎坐镇本地,能够一直敝平定安康。
这丝丝无形意念,无时不刻不朝着县衙方向汇集凝聚,正对了陈三郎胃口,慢慢吸收过来,炼化进浩然帛书内去,使得修炼的度大为增快,尝到了甜头。
要聚气,先得聚人,而聚人,便是聚人心。
以前陈三郎孤身寡人,只是个书生,家境平凡,既无法像豪绅那般通过大量花钱来论人手,也无法像名人大家那般言语珠玑,说出来的话能够很容易地让别人心仪折服
唯有走上科举之路,考取功名。有了功名在身,有了君赐名分,才算是得了地位,再外放为官,握了权柄,这才能树立起威严来。继而通过文章流传,博取声望;随后治理下辖,清楚分明,一桩桩事件解决,民生满足,渐渐拥有了聚人的根基。
时至今日,那浩然帛书才称得上开始进入了修炼大道,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遗憾的是泾县还是太小,人口不足,存在短板。
当下民心不甚稳定,到了傍晚便都收拾回家,关门闭户,连一些习惯于夜间经营的面摊馄饨担子都找不着了。
转了一圈,见不到有东西吃,陈三郎只得返回家中去。麻烦留守老宅的仆从做点饭菜来,解决肚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