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姵和刘知府不知内情,听了何大的话之后陷入了沉思。
花轻寒却突然一拍椅子扶手,厉声喝道:“你确定那男子姓扈,随从们皆是渤海口音?”
何大吓得往后一缩:“是那杨庞是个十分精明的人,他绝不会弄错”
刘知府道:“花世子可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花轻寒拱了拱手:“刘大人,有些事情我也不甚明了,且容我回府询问家父家母,之后再来与您分说。”
以他的身份,刘知府自是不好逼问,只能点头答应。
花轻寒又对萧姵道:“小九,你要不要同我一起?”
萧姵抿抿嘴:“我还有些事情要与刘大人相商。”
不用问也知道,此事肯定涉及渊侯府的阴私,她一个外人始终不太方便。
而且她答应田曙的事情还没有办,总不能食言而肥。
花轻寒想了想:“那好吧,我就先走了。若是明早我依旧迟到,那便是事情尚未了结,你替我向桓队长说一声。”
“放心吧。”萧姵应了一声,与刘知府一起目送着他离去。
花轻寒的马车一路疾驰,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渊侯府。
花夫人和花晓寒在家中翘首以待,听说他回来了忙一起迎出了正房。
花轻寒面色凝重,示意丫鬟仆妇候在门外,这才随母亲和妹妹一起走了进去。
刚一坐下,他就迫不及待地问:“娘,陈家表姑身边是不是有一个姓扈的管事?”
“陈家表姑”四个字一出,花夫人便露出了嫌恶之色:“你怎的突然想起她了?”
花轻寒遂把方才何大的话复述了一遍。
“也不知是怎么了,儿子听了那何大的话之后,瞬间就想到了陈家表姑。
虽然我只在祖母寿诞时见过她一回,但我记得她身边似乎有一名姓扈的管事,而且表姑父任职的地方恰是渤海郡。
可我怎么也想不通,大家都是亲戚,她为何要花大价钱雇人绑架我?”
花夫人刷地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大声道:“来人!”
丫鬟仆妇们赶紧垂手而立。
其中一名仆妇应道:“夫人有何事吩咐?”
“立刻派人去请侯爷,不论他在做什么,都请他马上回府!”
那仆妇小声道:“这个时辰侯爷恐怕还未散朝”
花夫人怒道:“让你去你就去,哪里来的这许多废话!”
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我的乖乖,在夫人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她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发这么大的火呢,太吓人了!
那仆妇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用这辈子从未有过的速度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花夫人的怒火依旧未消,牙齿咬得咯咯响。
“娘”一双儿女扶住了她的胳膊。
三人重新回到正房中,花夫人略微平复了一下怒气,沉声道:“轻寒,你猜的没错,这件事肯定就是那陈清漓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