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郡主。”营帐外传来了戚寐的声音。
“进来。”萧姵扬声道。
戚寐掀开门帘,笑眯眯地走进了营帐中。
见桓郁还在吃饭,他忙行了个礼:“属下来得不巧,打扰二公子用饭了。”
萧姵笑道:“七妹啥时候变得这般客气了?”
戚寐嘴角抽了抽。
郡主的话没有任何问题,可他分明听出她方才说的是“七妹”。
“属下前来是想告知郡主,大公子方才被老郡公的人叫去了。”
萧姵看了桓郁一眼:“你这般了解大哥,不妨猜一猜他会在祖父面前如何分辩?”
“事实俱在,是他派人挑衅在先,技不如人在后,有什么好分辩的?”
“那可不一定。”萧姵站起身扯了扯衣袍。
“小九也要去祖父那边?”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我可不能让大哥一个人吧糖给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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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营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瞒不住桓老郡公。
听闻长孙负气离开,他立刻派人去把他找了回来。
桓陈心里的疙瘩尚未解开,低垂着脑袋立在一旁。
桓老郡公放下手里的书本,抬眼看着他。
“不是挺能说挺能打的么,怎的突然变哑巴了?”
桓陈依旧不说话。
“主动挑衅弟媳妇,输了还敢耍脾气,老夫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
桓陈抿抿嘴:“孙儿……”
桓老郡公嗤笑道:“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和郁哥儿际哥儿都是老夫的孙子,自小一起读书习武,他们学过的刀法兵法,你哪一样没有学过?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郁哥儿资质好又肯用功,你和际哥儿比不过他,是因为老夫藏私么?”
“祖父——”桓陈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孙儿知晓自己资质寻常,自是比不过二弟,可……”
“小九的资质绝不比你二弟差,你输给她同样不丢人。”
“祖父,这不一样!”桓陈抬起头辩解道。
“在老夫看来没什么不一样。陈哥儿,祖父自小便教育你们,对女子不要存有偏见,更不可轻视。
小九的本事并非投机取巧,一样是不分寒暑不分昼夜,用十几年的时间苦练出来的。
就因为她是个女孩子,你输了之后觉得一张脸没地儿搁,连大营都不想待了?”
被祖父戳中心事,桓陈别扭极了。
桓老郡公冷哼了一声。
“陈哥儿,自从你的两个弟弟娶亲后,你的变化有些大啊!
有些事情老夫不过问,不代表我不知晓。
祯哥儿和礼哥儿为何突然到咱们府里念书,此次去猎场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要对老夫说?”
桓陈的心咯噔一下。
遭了,他一心只想着眼前的事儿,把之前发生的一切都给忘了!
“祖父……”他红着眼圈哀求道。